我和杨警官只有再一次表示自叹不如。
&ldo;也许,影荷有个妹妹!&rdo;她说。
影荷有个妹妹?!少数民族同学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呢?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在池塘中通灵时看到的那第三张没面皮的脸和冯子鹃。
&ldo;她的妹妹难道是那个没脸的东西?还是冯子鹃?&rdo;我问。
但少数民族同学却没有理会我的提问,只是说:&ldo;你想想那首杜公瞻的诗。&rdo;于是我只有悻悻的回忆,说:&ldo;我记得你一直念叨&rso;双影共分红……况复两心同&lso;,是不是这两句有什么问题还是给了什么提示啊?&rdo;
少数民族同学笑道:&ldo;你终于还是开窍了!&rdo;她端正了一下身子,说:&ldo;你想想,双影……两心同。&rdo;
&ldo;双影,就是两个影子,&rdo;我说:&ldo;既然是两个影子,那么肯定就是两个人!两个人!影荷是双胞胎啊?&rdo;
&ldo;她有个双胞胎妹妹?&rdo;杨警官似乎也开窍,附和着说。
少数民族同学再一次皱眉,对我们说:&ldo;别忘了还有一句。&rdo;
是啊,还有一句&ldo;况复两心同&rdo;,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当我们在思考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林大爷熟悉的声音。走出屋外,林大爷已经和欧翔雨谈开了,几句寒暄后,他说他已经为我们找定了另一处房子,就在离镇上不到500米的地方有栋空置的二层小楼,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只是主人前不久举家外迁所以闲置了下来,现在正好可以让我们住过去做过渡之用,等镇上的单身宿舍一建好,我们就可以搬回来。
我和欧翔雨都没有什么意见,王曼通一直都有些发呆的迹象,肯定也没什么异议。
&ldo;我不去‐‐&rdo;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悠悠的声音,闻声看去,却是尹灼华倚在门旁,吃力的说着。
&ldo;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吧!&rdo;我说。
尹灼华扶着墙壁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怕。&ldo;我不去。你们要是害怕的话走就是了,我要留在这里。&rdo;
众人不解。
尹灼华解释道:&ldo;同住几个月,死了三个人!你们能走得心安理得,可是我不能!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八个是一个整体,现在只剩下五个,还有一个呆在医院生死不明。怎么可以说走就走?!&rdo;
听到这话我有些惭愧,可是不经意见瞟了一眼少数民族同学,发现她的眼神十分犀利,像是在快速思考什么又像是在观察怀疑什么。
&ldo;其实我也给晓瓶她们找了房子,就在镇上,离祠堂也不远。&rdo;杨警官说:&ldo;要是真舍不得这个祠堂,那你们就住那里去吧。打打紧还是住得下!&rdo;
&ldo;是啊,这里真的不能再住了!&rdo;林大爷的神情也一改往日的平和,满是愁容。&ldo;反正莲花也找齐了,&rdo;他说:&ldo;最近祠堂出的事情太多,接二连三的命案……你们,你们受苦了!&rdo;
尽管有林大爷和杨警官的告诫,尽管有我和欧翔雨的劝解,但是尹灼华依旧坚持,他说不管怎样今天夜里他一定要住在这里,算是陪那三位室友最后一夜,同时给他们烧点纸钱,希望他们一路好走。大家都被他的真诚所感动,于是都商量着还是留下来和他一起过这最后一晚。
我回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少数民族同学,希望她给点意见,但是她却一个字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们。我知道她对尹灼华有偏见,所以也没有多问。
晚饭后,林大爷回家去了,留下杨警官陪着我们。或许杨警官是警察的缘故,我觉得有他在就特别有安全感。洗碗时,少数民族同学竟然来帮我,我知道她是从来都不爱进厨房的,于是打趣她是不是想要开始训练自己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ldo;瓶子,&rdo;她打断了我的玩笑:&ldo;你还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对吗?&rdo;
我心中一惊,她又在怀疑尹灼华!
&ldo;你敏感了!&rdo;我说。
&ldo;他的举动不像是个正常人!&rdo;
&ldo;你真的敏感了!他只是太重感情!&rdo;我反驳到。
&ldo;瓶子,今天夜里肯定会出事!&rdo;少数民族同学的语气很坚定,不容置疑。
我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她,说:&ldo;他只是想烧点纸钱给白如他们三个!&rdo;
少数民族同学嘴角微微向上斜了斜,说:&ldo;莲花齐了,影荷就会出来,就在今晚。&rdo;此时,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少数民族同学坚毅的脸上,如同照耀着一幅白玉的雕像。
第十九章你是我前生的等待少数民族同学从来都是给人一种不屈的形象,可是今天当我在初生的月光下看到她的脸时,却从坚毅中读出一丝阴柔与温存。虽然这是一种一闪而过的印象,但是我心里却好似猛雷一击,一时还喘不过气来!
好生奇怪!
今夜的月亮又圆又大,孤寂的挂在祠堂斜上空。入夜的小镇一丝噪杂声都没有,四处里都是安谧与宁静。我蹲在天井里的池边玩水,旁边是欧翔雨,我们两个像俩孩子一般,将手放在池水中,等冷得不行了又拿出来,然后比比谁的手被冻得更红‐‐这样的游戏十分无聊,根本那就不像是成年人做的事情,但是我们却乐此不疲,希望在无聊中获得一时半会儿内心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