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下也明白了。
太后偏宠穆庭,又因元后之故不喜太子,但后者到底是她亲孙子,她言下之意,便是要保全太子名声了。
毕竟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被有心人广而传之,难免要变了味道——且太子也的确不清白。
太后眼光何其老辣,自是看了个明白。
云渠想通关窍后,也有些好奇后头走向了。
正元帝立即便点了头:“母后所言极是。”
“父皇——”太子下意识道。
正元帝沉沉的目光注视着他。
太子顿了一瞬,面色平静道:“儿臣亦觉皇祖母言之有理,太傅肱股之臣,劳苦功高,其女自该觅得良缘,若随意指婚,最终造就怨偶,反倒不美。”
闻言,祝念安抬头看他,盈盈泪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而当众被驳了面子的太后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正元帝脸色也不太好看。
“太子既有意怜惜佳人,皇伯父与皇祖母便莫要为难了。”穆庭含笑开口,“咱们可不做那棒打鸳鸯之事。”
三皇子也忙跟着搅浑水:“正是如此,依儿臣之见,大皇兄既有意祝二姑娘,不如换亲便是,左右都是祝家女,一样由太傅教导成人,娶谁都一样。”
他极力促成太子与祝念安,真心的不能再真心,仿佛真是为兄长终身幸福着想一样。
在场众人却将他看得透透的。
云渠身后有镇北侯与祝太傅两大助力,祝念安身后却只有祝太傅,娶哪个更得益一目了然。
更不必说常胜的夫人——三皇子的亲外祖母,正是镇北侯夫人的亲妹妹,若太子没了与云渠的婚约,三皇子的锄头又再挥得卖力些……镇北侯站谁就未可知了。
三皇子机灵过头,算盘打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而太子闻言,眼中闪过种种情绪,最终开口:“三皇弟莫要胡言,本宫与祝大姑娘十六年婚约,亦是青梅竹马,岂可因莫须有之事便胡言论断?换亲之说未免荒谬!”
三皇子叹了口气:“臣弟只是心疼皇兄罢了。”
“不必皇弟劳心。”
云渠听到这话也没多失望。
如今她种种作为还在太子忍受范围内,加之镇北侯府的资源又实在可观,他当然不会放弃。
原书中也是因为云渠仗着身份“欺负”祝念安,叫后者苦不堪言,加之陆川已被镇北侯逐步铺路,这才叫太子下定了决心。
如今时机未到,权衡利弊后,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而见太子理智仍在,正元帝脸色总算好了些:“君子言而有信,你明晓便好,祝大姑娘仁善慈悲,与你正是相衬。”
下首的祝念安身形一晃,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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