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什么都没带,自然就顺利进去了,瑞斯随手丢了一锭金子,双方钱货两讫,分道扬镳。
瑞斯跟在傅寒江背后几乎是将城内逛了个遍,在她眉宇间的不耐烦越来越重的时候,傅寒江停在了一堵高耸的墙后,蹲下刨了刨,刨出个小孩能钻的狗洞。
“这后面是军营,我父亲被收监之后,梓桐关的权利都被移交,十万守军大半都被卸了职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练兵,我父亲手下的将领更是。”
“朝廷军都是新来乍到,自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入口。”傅寒江低笑了一声。
瑞斯低头看了眼那狭窄的洞,缓缓挑起眉毛,“你让我,爬狗洞?”
“这墙高耸,比之城墙也不为过。”傅寒江苦口婆心,“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对此瑞斯只吐出两个字,“呵呵。”
她一脚将傅寒江踹来,往后退了两步,不等傅寒江再说话,她猛的一个冲刺跃起,一脚蹬在城墙上借了两次力,这才单手抓着墙沿利落的翻身坐在了墙头上。
瑞斯轻松的拍了拍手,俯身看在下面目瞪口呆的傅寒江,嗤笑了一声,“狗洞,你还是自己爬吧,我先走了。”
“等、等等!……”
傅寒江的声音被瑞斯直接甩在了身后。
这是军营隐蔽的一角,树木繁多,瑞斯一走出去才发现这里是靶场,正好有一人骑着马在场中穿梭。
高大的南蛮人裸着疤痕交错的上半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的靶子,平举双手猛的拉开了弓,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直鼓起,线条漂亮流畅,充满了野性。
噌!拉满的弓弦一松,箭矢带着主人发泄般的怒气,嗡鸣着飞出去,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凶猛的直接穿透了百米外的靶子,恶狠狠的钉在墙上,箭头全没进墙里。
“将军甚勇!”有人半是惊颤半是佩服的道。
“哼,再来!”弩京不满意的一夹马肚子,怒气冲冲的扯着缰绳,将嘶鸣中的马扯掉了头。
然后一转眸,就对上了某个完全不应该在这里的人,惊的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将军!”那些守在边上的士兵赶紧要上前。
弩京一个大吼,“都站那里别过来!”
他扶着腰站了起来,余光撇到瑞斯不闪不避大刺刺环胸站那看好戏的样子,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也顾不得被抻住了的筋骨,先将人全喝退了,才颠颠的走了过去,往她身后看了看,脸上透着两分焦急,“你怎么在这?我家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