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飚一进门就看到这四个人乱成一团:“都他娘的给老子安静点,你当衙门是你们家,再给老子闹,全部丢进大牢。”
花承福打累了,气喘吁吁的穿上鞋子,弯着腰陪着小心:“官爷,你看着事?”
“你以为你在这里打一顿了,就不用还钱了?”宋飚哪里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
“官爷,我们没那么多钱还啊!”花承福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边上哭穷。
宋飚鄙视的看了眼花承福:“你有没有钱是你的事,没钱你卖田卖地,总之把赔偿给了。”
“不能啊,要是卖了我们一家吃什么?”
“你把人家店砸了的时候,咋不说人家吃什么?”
“他们又不差这点钱。”
宋飚一听就来气,更何况后面的钱掌柜,本来他还打算让他们少赔一点,现在少一分都不行。
“活该我们有钱,就要被你们霍霍?”
花承福现在也犯了浑,脸红脖子粗的吼道:“要钱没有,你要就把这婆娘拿去,我也不要了。”
何莲一听忙爬到花承福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孩子他爹,你不能这样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花承福一脚就踢开了抱着他脚的何莲:“苦劳?这么多年就生了两个赔钱玩意,等我回去就把她们卖了。”
何莲一听要卖自己的女儿,爬起身就冲他脸上挠去:“花承福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花样的年纪跟了你,为你操持家务,当牛做马,你说翻脸就翻脸,老娘和你拼了。”
花承福一个不备就被她挠了一脸花,脸上火辣辣的疼,抓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顿揍。
宋飚叫来两个衙役把两人给分开了:“你当老子说话放屁还是咋滴,来衙门横啥,把两人都丢牢里去,什么时候愿意还钱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花承福抱着一根柱子:“我不去,不去,又不是老子欠的凭什么关我。”
“她是你媳妇,你不还谁还,带走。”
花承福挣扎着被拉了下去,宋飚又看向另外两人:“你们怎么说?”
栓子盘算着手里的银钱,加起来也只有十两,这还是他存着准备给自己儿子上私塾用的,现在被这败家的娘们霍霍出去,都还欠着不少。
“官爷,小的目前只能拿出十两,能否请官爷通融一下,小人有钱一定把钱补上。”
宋飚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下身后的钱掌柜:“钱掌柜怎么说?”
钱掌柜在心里盘算了下,十两银子的确是少了些,总比没有的强:“既然这样就写张欠条,注明还款日期,我可不能让你时间无限期拖长。”
栓子有些为难:“这。。。。”
钱掌柜看着墙角的赵春花:“我能让你写欠条已经是宽容了,回去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妇。”
栓子看了赵春花牙齿根都痒了,回去再收拾她:“那就请钱掌柜多宽限日子。”
“念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我给你一年的期限,也不算你利息了,一年之后你必须把剩下的十一两五钱归还。”
“谢钱掌柜了。”
钱掌柜就当着宋飚的面写了契约,双方按了手印,在官府备了案,才让栓子带着赵春花离开。
钱掌柜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进宋飚的手里:“宋捕快,小小意思请弟兄们喝酒。”
宋飚也没拒绝,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就塞进了怀里:“另外一个要关几天了。”
“无碍,还劳烦宋捕快多费心了。”
宋飚拱手:“客气。”
“在下就先告辞了,有消息麻烦宋捕快派人来通知一声。”
“自然。”
宋飚送钱掌柜离开就转身去了牢房,准备去解决那两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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