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这么小根本看不出来像谁吧,而且看出来了也不准呢。」龙展走过来,握住如墨的手,也看向那个小小的婴儿,和他想象中不同,皱巴巴的红色皮肤像一只小猴子般,不是很讨人喜欢,但那一双眼睛清亮亮的和如墨一样。龙展的心中一下子就漾满了柔情:真好,是他和如墨的宝宝呢,就算全身的皮肤不是很好看,但自己的骨肉,就是怎么看都怎么惹人爱啊。「太子妃,太子,我可以抱着宝宝去洗澡了吧,这头发上还沾着血呢。」产婆看来十分无奈的问,真是的,先前要抱走,太子妃就说什么也不让,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该看够了吧。「哦,好吧,抱走吧,等下要记得抱回来哦。」如墨非常不舍的目送着小婴儿离去,忽然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自家公爹,于是又兴奋的喊道:「对了对了,给他爷爷看看,让他爷爷看一下。」产婆身形一滞,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一声「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太子妃呢。尾声龙展发现自己先前的认知其实是错误的,原以为自己的儿子会一直那么皱巴巴的像一只红猴子,谁知才仅仅七天,他的宝宝便变成白白胖胖的了,而且躺在摇篮里,你只要去摇一摇,他就会咧开小嘴对你笑,大眼睛犹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真的是非常可爱,可爱到他这个当爹的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巴在自家老婆和儿子身边。龙王的爽朗笑声又在外面响起,龙展和如墨不约而同的在脸上下了一排黑线,自从有了宝宝后,龙王爷就到处现宝,仅仅今天一天,他们和摇篮中的宝宝就接待了十几拨客人,虽然赚到的宝物也不少,但龙展和如墨还是不希望宝宝这么劳累。已经重塑了肉身的魔王和魔皇子恪在龙王的陪同下晃了进来。一见到摇篮里的宝宝,魔王和魔皇子的眼睛就都亮了,戳了戳宝宝粉嫩嫩的小脸,两个人眼中都满布着惊喜。「恪儿,等到时候也让你媳妇来跟如墨学学怎么生孩子吧,他不是如墨的好朋友吗?」魔王大人赞叹的同时,拿出一件厉害法宝放在摇篮边专收宝物的篮子里。此时龙展和如墨才知道他们是来联姻的,但对象是谁却不知道。而此时他们显然也不关心这一点,不过当日后龙展如墨得知联姻的对象就是章渝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大吃了一惊。最终魔王和魔皇子因为总对孩子进行抚摸骚扰,而被护子情切的爹娘连手赶了出去,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言说宝宝过百天和生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那份殷勤劲儿直让龙展非常小人之心的认为他们是要瞅着那是龙族水族狂欢的时候来攻打。入夜,热闹的东海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如墨守在奶娘身边,等她给小宝宝喂了奶,就连忙把宝宝抱了过来,夫妻两个一人一边,将宝宝放在中间,逗弄着他玩。不过小孩子是最爱睡觉的,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将手指轻轻放进婴儿微张着的小嘴里,感觉到他用小舌头使劲儿的吸吮,龙展不由得轻轻笑了。「宝宝在咬我呢,如墨,他是不是快长牙了?」傻爸爸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从书上看到的知识。倒是一向很白痴的妈妈在这方面还很理智:「不会吧,我记得书上说宝宝要到七八个月才长牙的,咱们宝宝才十天而已啊,嗯,不过也说不定,你是神龙我是妖精,宝宝就算生出来便是一口牙也不算很奇怪吧?」「嗯,该给宝宝起个名字了,你说叫什么好呢?」「你是宝宝的父亲,当然该由你来起了。」「叫龙墨好不好?我的姓,你的名,是咱们两个共同的宝贝。」「嗯,好听,不过如果咱们有了渝,慑昭和鸠将军的面儿,拚命的叫了二三十声,却始终召唤不出自己的飞剑,那份羞窘可想而知了。在魔皇子恪和鸠将军慑昭的满脸黑线中,在章渝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当中,在自家夫君满头的冷汗当中,如墨鼓起勇气,喊出了他此生一句最具威胁性的话:「砚……砚台,你快给我出来,我……我限你三个数之内给我出来,不然……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啊……」龙展和魔皇子恪等人一齐跌倒,天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威胁,如果他们是那柄高傲狂妄的大剑,他们也不会因为这句所谓的威胁飞出来。不过当他们听见如墨接下来数的数字时,他们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总会有被人欺负而无能为力的人了。「一……」拖了长长的一个韵后是「二……」又拖了长长的一个韵后:「两……两个半……」再然后:「两个零七……两个零八……两个零九……呜呜呜,砚台你赶紧出来吧,我的人都被你丢光了,呜呜呜,你到底无端端的闹什么脾气啊。」龙展和魔皇子等人干脆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翻翻白眼,原来如墨也知道丢人啊。却见如墨一头拱进自家夫君的怀中,呜呜呜的悲叫道:「展,你帮我想想,是不是我念的咒语错了,为什么砚台就是不出来,它绝不会如此对待我的,你快帮我想想召唤他的咒语到底是什么吧,或许它此时也在虚空中急得团团转,展,呜呜呜……」龙展皱了下眉头,心想砚台你这个该死的高傲的大剑,竟然敢惹我们家墨墨如此的伤心。他杀气腾腾的站了起来:「墨墨,你不用难过,你的咒语根本就没有错,我看根本就是你的那柄大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那里使性子呢。」说完,他大声的念了一遍之前如墨念过的咒语,然后冷森森的道:「砚台,我只给你一个数的时间,如果你再不出来,就永远也别想再出来了,哼哼,不就是一柄剑吗?我就不信身为龙神的我,制造不出一把比你更好的飞剑给墨墨……一……」话音刚落,砚台的身影就慢慢浮现在半空中,他慢慢的转了一个圈子,看清了周围众人,然后剑柄向上一扬,大声道:「告诉你龙展,我绝不是因为你的那句威胁才浮出来,我只不过是要出来和我这个重色忘友的主人说一句,从此之后,我们恩断情绝,他走他人世间的阳关道,我过我虚空的独木桥,哼哼,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了,你爱给他炼制什么样的飞剑就炼什么样儿的吧。」如墨大惊失色,一把扑上前去紧紧抱住砚台,惊恐的流泪道:「砚台砚台,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展的绯电那么漂亮,可我怕你生气,从来都没有赞美过一次,连摸都没有摸一下,可是砚台,你为什么还会那样说我,我没有忘记过你,我真的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啊。」龙展和魔皇子恪等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一剑上演生死离别的戏码,事先都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被如墨的脱线已经弄得跌了几个筋斗,再跌下去,连他们也要面目无光了。砚台似乎被感动了,过了半晌才在空中翻了个个儿,生气的大吼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之内把我召唤出来看龙宝宝?第一时间内不召唤也就罢了,为什么满月的时候也不召唤我替他戴长命锁?满月的时候忘了我也可以原谅,可宝宝都过百日了,你竟然也不叫我出来宣布他的名字,啊啊啊,如墨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