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摇到了六点,所以那个幸运儿是你!”
众人视线的焦点落在了海东青身上,鸟型兽人半张着嘴仍有些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神情有些许兴奋又有些许紧张拘谨。
“主、主人……”
兽人又向两边张望,他身边的可是身边身价高他好几倍的驯化种,多代选育下不但更符合人类的审美,还被从小就灌输了肉奴的技巧,唯有他自己,不但身价不及他们任意一人的零头,还是杀伤力很强的猛禽。
可能也就只有又被洗干净栓回了床头、在柜子上缩起来面壁的那只灰老鼠比自己便宜了。
灰色老鼠……
在紧张之下不小心走神了的海东青赶紧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赶紧把曾经抓过的老鼠的滋味忘记,让思路回到正题上。
“我、我……”
海东青紧张得不太会说话了,在被天天装进小小的笼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待售,除了与日俱增的精神压力,还有语言能力退化的问题。
哪怕私下里,待售的奴隶兽人们也大都没心情说话,所以海东青几乎快忘记用语言来如何表达信息,这也是他初遇人类那天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原因。
今天清晨的那些话还是他琢磨了一晚上,私底下小声一个音节又一个音节核准才敢今天主动向主人打招呼的。
急迫之下海东青又习惯性用肢体语言表达了,他伸直羽翅,两只锋利的爪子并在一起向林示意。
“嗯?”
林没能明白,海东青支支吾吾急得一直晃着羽翅。
“绳、绳子!”海东青两只爪子相互抓握锁住:“会抓伤,要用绳子。”
林扬起眉头,本来只能算是玩笑意味的兴趣提到了兴致的地步。
看来鸟型兽人的做爱方式要么就是磨掉爪子,要么就是拴住手腕将其绑在床头,其他的捆绑方式还可能在做爱中折断羽翅的羽毛。
怪不得老尼克听说自己没买过肉奴最先推荐的是犬型兽人,鸟型兽人也怪麻烦的。
但林就是不想按照说明书上来。
“一定会抓伤吗?”林问道:“是因为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肢体吗?”
“我一直有个疑问,如果鸟型兽人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前肢,那为什么一定要保留下这对添乱的爪子呢?”
林试探伸过手指,比起人手更肖似鸟爪的兽人的爪子在明显的打颤,面对那么一对长着奇长锋利的弯钩状的爪钩,林将指腹压在爪尖上,微微用力,指腹被爪尖顶出一处凹陷,兽人的爪子越来越抖,爪节小心地向上张着,怕真的会伤到自己的主人。
“不要总想着借住外物,我觉得学会约束自己也是一种自我的进步不是吗?”
林笑着掰开像是完全没用劲的兽人的爪子,戳到爪心,揉捏按压着掌中的肉,而这次,兽人并没有下意识握爪抓握,仍然是努力保持张开的样子。
“我觉得你不是无法约束自己的不合格的兽人。”
林看出来兽人的表情已经很勉强了,再吓唬过头之前那份傻劲可就找不到了,要是真没了傻劲以后就没机会玩了,所以林决定适可而止。
“所以你一定不会抓烂我的床单的,对吗?”
哦,糟糕,说了适可而止的,结果又没忍住。
林在心底笑得很没良心,但又挺上瘾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惧得心慌胆颤,大概这就是权利的滋味吧。
明明彼此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区别,都大体是人型,同样的一双眼睛一张嘴,说着同样的话,但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前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资本家可恶,但如果我是资本家,那就是可爱了。
最终神情还是难掩紧张的海东青是以一种类似小熊猫恐吓他人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对羽翅摆在脑袋两边铺开,大体为白色为底带着黑褐斑点的羽翅中被以鸟类雄性更高超的审美插进了不少本来风格不太统一的华丽羽毛。
羽翅末端更锋利的爪子握住团在一起,怕会不小心刮到人类。
林几下扒掉了兽人的裤子——没错,兽人是穿着衣服的,只是鸟型兽人的上半身不太好穿常见的衣服所以裸着,可能会有讲究的贵族老爷会定制件华丽的匹配鸟型兽人羽毛的上衣,以及同样精金宝石打造的鸟笼,招待客人的时候会在鸟笼里唱歌,得说洋人可真是讲究。
林看到这对宽大的羽翅,只想到了夏天的时候可以在一边给自己扇风。
而另两只被抛在一边的奴隶……可能因为林的卧室的温度并不太适合原型是球蟒的兽人,球蟒对温度的要求有点高,哪怕是兽人并不会因为生活在相对于自己适宜温度更低的环境就会生病甚至死掉,比起兽,兽人还是更像人多一点,只是会受到兽型的一些影响,所以现在的大球蟒因为温度不够高,好像大脑没开机一样。
蛇型兽人整个人都看着懵懵的,压根没反应过来人类主人正要干什么,到了人类的卧室又让放出尾巴的蛇型兽人慢吞吞地一点点又把尾巴团了起来,目光呆滞地盯在半空中某个莫名其妙的点上,开启了省电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