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盛老太太从小最疼的就是盛勋爵,所以老太太在他心目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单看这次为了一个迷信的说法,随便把言一桐娶进门就知道,只要老太太开心,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徐紫芙暗暗责怪自己,干什么那么心急想要在言一桐面前显摆,这下可好了,引起盛家长辈的反感,以后想要进门不就更加难了吗。
而言一桐也在自责,都怪自己多嘴了,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好好的一顿饭也就这样不欢而散。
饭后,盛勋爵在门口抽烟,徐紫芙捂着受伤的手臂,来到他跟前。
她柳眉皱起,泫然欲泣,用充满伤感的语调说道:“爵,要不还是把我送回香城金岸吧,这里不欢迎我。”
盛勋爵继续抽着香烟,片刻,才语气淡淡回了句:“嗯,待会让韩漠送你回去,我再派个佣人以后负责照顾你起居。”
徐紫芙当下愣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完全出乎她意料,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说些安慰她的话吗?
原本是想以退为进,让盛勋爵心疼的,没想到他却完全不按剧本走,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好不容易才住进来,不是真的想走啊。
突然徐紫芙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盛勋爵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眼疾手快扶住她将要倒下的身子。
她已经晕过去了。
盛勋爵打横抱起徐紫芙往她的客房走去,各个佣人赶紧识时务低下头。
爵爷和这位徐小姐又是什么关系啊?
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少夫人生气吗?
而言一桐和盛老太太正吃着饭后水果,盛勋爵着急抱着徐紫芙经过餐厅,她们不约而同望对方一眼,言一桐放下橙子,赶紧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太太眼神示意顾妈也跟去。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又作什么妖。
言一桐不知道徐紫芙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身体突然变得这么差,短时间她都晕倒两次了。
“快联系文子赫!”盛勋爵语气焦虑交代一句,就抱着徐紫芙进到她的客房内。
走在前方带路的富伯应了一声,赶走去打电话。
言一桐还没见过盛勋爵这么着急上火的一面,至少对她,是没这么在乎过的,似乎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徐紫芙才是他的妻子。
她的心像是被人拽住一般,有些透不过气。
但她很快就忽略这一闪而过的陌生感,单腿跳上前,问了句:“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吗?以前她身体素质没有这么差。”
“三个月前,她救了我,然后被人砸破头,现在会经常性晕倒。”盛勋爵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那天他迷糊醒来后,就看到躺在身旁衣服破碎狼狈不堪的徐紫芙,身上还有些暧-昧的瘀痕,额间淌着的血已经凝固。
盛勋爵不确定是自己发病的时候伤害了她,还是被追杀他的人欺负了,只知道那个暴风雨的夜晚,曾有个行事利落果断的女孩救了他。
随后他将身心都受创伤的徐紫芙带来香城由文子赫医治,还买了一套高级公寓和各种奢侈品弥补她。
可经过几个月时间的接触,他感觉徐紫芙的行事风格和那晚的女孩有很大出入。
也曾质问过她,但每当提起那晚的事情,她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没想到自己为了救盛勋爵,失了贞还要被怀疑,几度以自杀来证明自己。
在那之后盛勋爵不再提起,文子赫说她有可能是强-爆创伤症候群,所以一提起那晚的事情内心波动很大,情绪特别激动。
“只是伤到头?”言一桐拿过她的手反复把了几次脉,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啊。
“嗯。”盛勋爵不再说什么,背过身走出房间。
不久,一位约莫二十五岁左右,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黑西裤,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高瘦男人提着一个银色小箱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