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荒郊野外,可毕竟光天化日,大伙儿又一块同行,这两人居然单独呆在树丛里?未免太猖狂。
没有踌躇多久,他收了脚力跳了过去。
那两人显然是惯常偷偷摸摸单独相处的,居然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除非孟鹤棠站在石头上面,不然很难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他挑了最好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冯四余的半个身影。那位白鸽则被冯四余和石头挡住,完全看不见。
此时,冯四余的姿势似乎在捧着白鸽的脸,脑袋微垂,如此久久静止不动。
这姿势孟鹤棠太懂了,不就是在亲嘴吗。
“嗯……可以了。”冯四余放开了那个少年:“舒服了吗?”
白鸽哑巴,自然不知他究竟舒不舒服。
可孟鹤棠听了可不太舒服,还有些反胃。
他自认是个挺不要脸的人了,常常对幼一说无赖流。氓的话。然今日听冯四余这句,蓦地甘拜下风。真不愧是师兄,自己还是嫩了些。
孟鹤棠还是第一次听见冯四余发出这么温柔的声音:“你做的很好,他们一点都没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有我在呢,我扛着……别担心,知道吗。”
孟鹤棠瞠目。这冯四余真是卑鄙无耻,这不就是负心汉欺骗无知小姑娘时说的话吗?这冯四余更荒唐,他是在诱。惑小孩与他断袖!
忽然冯四余又转变了语气,叉着腰像在扫视白鸽:“让你别吃那么多,你看你现在……这脸,这腰,还有这……你说让我怎么办?”
孟鹤棠哭笑不得,真替这白鸽不值,转脸就被嫌弃。
“唉,罢了,晚上别沐浴,先来我卧室一趟。”
孟鹤棠脸一僵。方才他说什么来着,自己还是嫩了,这冯四余到底是个老姜。敢情这原来是他骗白鸽献身的迂回之术。
接着,石头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冯四余揽着白鸽的肩膀,神色如常,动作自然,倒没有任何不堪的模样。但是,等他们走出树丛,冯四余已经放开了他,并很有默契地互相保持着一臂宽的距离。
要不是他们心里有鬼,前后怎会如此不同。
孟鹤棠环臂看着他们的背影,面色阴沉。
钟静他们果然想要乘船游湖。
可船家提供的船只能乘坐两三个大人,待孟鹤棠三人下到湖边,钟静两夫妇与张姝的船已开到了湖中央。
只留吴闫真还在岸边等他们。
孟鹤棠走下来时,眼睛一直看着师父吴闫真,他正目光含柔地注视着跑向他的冯四余,再瞎的人,都看得出,他对冯四余的迷恋。
师父已叫好了一条船,显然就等冯四余。正要上船之际,冯四余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转身,朝后面犹豫地走过去的白鸽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