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已过,南宫亦痕幽幽的自昏迷中转醒,挣扎的起身,却见自己赤裸着上身,肩膀处的伤口已经包扎了。
抬头打量了一番四周,屋子燃着微弱的烛光,应该是个姑娘家的闺房。
“醒了。”冷紫溪刚一进门,却见他已经坐在了床上,将雅芙连夜从城中买回的金疮药拿了出来。
“谢谢姑娘的搭救。”南宫亦痕笑容满满的看着冷紫溪,若不是她,他这个自诩英明神武的南宫少爷,今日就丧命在那些杀手剑下。
冷眼扫了一眼南宫亦痕,冷紫溪解开他肩膀处的布条,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随后又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南宫亦痕笑容僵直在脸上,好歹他也是个美男子,这样半裸着上身,她一定姑娘家,竟没有一丝的害羞,而且还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着实让他怀疑自己伤的可是他魅惑人心的俊脸。
思及此,南宫亦痕伸手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了一番,确定没有一丝的伤口,不相信的目光又流连在冷紫溪冰冷的脸庞上,就算她不爱美男,好歹也正视一下她姑娘家的身份,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
“小姐,药煎好了。”画夏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将药碗端了过来,目光在接触到南宫亦痕的面容后,半眯的眼睛猛的一瞪,傻愣看着床上的南宫亦痕,居然有这么出色的男人,虽然她见过的男人除了她爹,就是村子里那些农夫。
这才是看到自己应有的表情嘛,南宫亦痕惟恐天下不乱,对痴傻的画夏嘴角扬起美的弧度,漾出迷人的笑容,那一张圆润的小脸刹那又飞上了两朵红晕。
画夏羞怯的低下头,目光下移,这才看见小姐正坐在床沿上,包扎着伤口,而眼前的居然是一副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身体。
“啊!”一声尖叫响亮的回荡在荒芜的宅子中,画夏羞赧的捂住了双眼,“小姐,他没穿衣服。”
南宫亦痕好整以暇的看着快忙碌完的女子,只见她除了眉头不耐烦的皱了下,根本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着手里的工作,果真是不一样。
“画夏,闭嘴。”耳膜受不了尖叫声,冷紫溪不得不出声阻止画夏的尖叫,她替他包扎的时候,都叫过一次了,这会又来叫第二次。
“小姐,他没穿衣服。”画夏低声的怯懦道,目光不安的左右移动。
“我知道。”决定不再理会画夏,冷紫溪将药碗端了过来,“喝药。”冷然的声音响在南宫亦痕的耳边。
对于这个在那天破坏了她兴致,又跟画夏雅芙挤了一个晚上的床,还让她给照顾的男人,冷紫溪自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南宫亦痕没有接过药碗,第一次有女人在见识了他的面孔后,竟不是欣喜和崇拜,而是一脸的淡漠。
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冷紫溪清冷的目光看向南宫亦痕,才发现他一脸苦恼的看着自己,“喝药。”
见南宫亦痕并没有接过药碗的打算,冷紫溪干脆把碗放在床头,吩咐画夏照顾好他,接着一脸冷淡的离开。
她也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才遇上被人追杀的他,如今既然人家伤势已经大碍,她也不必照顾他了。
见她漠然离去的身影,南宫亦痕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屋子里的小丫鬟。
“公子,我家小姐就是这模样,习惯就好。”画夏挠挠头,目光接触到南宫亦痕的脸庞后,立刻羞怯的转回目光。
就这模样?南宫亦痕意味深长的望向门外,轻笑的面容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韵味,转眼又看向肩膀上的伤口,眸光一沉,看来有人不想让他活在世上,唉,连个安稳日子也不让他好过,甚是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