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芝看着连溪,微微皱了皱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溪柳眉倒竖,“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孟庭芝这几日的精力全放在了东宫那边,他既要派人盯着太子,又要暗中去查与太子勾结之人,还不敢惊动旁人以免打草惊蛇,这一套下来简直让他身心俱疲……
他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连溪,只能含糊地把事情糊弄过去。
孟庭芝揉了揉额角,疲惫地说道:“我这边的事已经很多了,你就别再给我找麻烦了。”
说罢,他起身要回房休息。
连溪见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更生气了。
她在孟庭芝身后高声叫道:“你现在连多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你厌烦我了是不是?你后悔娶我了,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是不是?”
孟庭芝将要跨出门的脚步随即停了下来。
“我惦记谁了?”
连溪快步走到他身旁,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你到现在还把她给你的花灯当宝贝一样的藏着,你还偷偷去城外见她,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家里的许多下人都是连溪带来的陪嫁,她要想知道孟庭芝身边的消息简直是易如反掌,打听孟庭芝在府外的动向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庭芝顿觉心累,他转回头看着连溪,叹了口气。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拿出来吵?花灯不过是朋友送的一件旧物,我那么多朋友都送过我东西,你还要全找出来扔了不成?”
没错,独孤霖从前送孟庭芝的花灯,他至今还留着。
当年沈殊玉代独孤霖向孟庭芝讨要送给他的东西,信和香囊他都很痛快地还回去了,唯独留下了这盏花灯。
当时想到要和独孤霖一刀两断,他心里便隐隐作痛,私心想留下这盏花灯作为念想,于是鬼使神差地和沈殊玉说花灯被他弄坏了。
沈殊玉没法子,只能作罢。
连溪气呼呼地说道:“孟庭芝,你甭拿这话搪塞我,既然你不觉得那是件宝贝,那我现在就去你书房把那个花灯找出来扔了!”
她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去,孟庭芝赶忙拉住她。
“你有完没完?都这么晚了,你打算闹得所有下人都出来看笑话吗?”
连溪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不让我去不就是你心虚了?孟庭芝,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去见独孤霖了?”
孟庭芝不清楚他私下去见独孤霖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也不知道连溪是从哪打听出他和独孤霖之间的往事的,但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究。
这事说来也巧,连溪的一位表姐那日恰好拉着自己夫君在城外游玩,也在春湖酒家用饭,于是不经意间在那附近看到了孟庭芝的身影。
孟庭芝如今在朝中位高权重,谁见了不想巴结。
连溪的表姐本想拉着自己丈夫上去打声招呼,可他丈夫一看便说孟庭芝在此这么低调,必定是为了见什么人,他们最好不要贸然前去打扰,她这才作罢。
可等了一会儿没见什么大人物到此,倒是看到独孤霖和李惟瑾也去了二楼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