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边不认识的人,大概会觉得这就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在公园里散步。
如果后面别跟着个凌剑扬那么大的电灯泡的话。
散着步,梁雨听不时看向夏天问,她看不出夏天问的情绪,只能直接问他:“难过吗?”
夏天问轻笑一声,好似在笑梁雨听多虑,他微微耸肩:“没,才交往了三个月,现在分手的时间都赶上交往时间的一半了,还能有什么好难过的。”
梁雨听不太相信地反复打量他:“真的?”
“真的。”夏天问点头,唇边抿笑,笑容一直留在脸上,跟平时一样懒散,“这几天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我这人感情这一块也不敏感。”
梁雨听不放心,拉了他一下:“要不,今天还是算了,你先回去吧。”
“没事,都说没事了,我不在意。”夏天问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什么,脚步不自觉停住,声音开始不连续,那个勉强撑起的笑,越看越不像笑。
他又说:“我不在意。”
高大的身影僵僵地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声音低缓,仿佛说服自己地重复:“我不在意……”
梁雨听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夏天问这压抑的,故作轻松的模样反而让她更没办法放心。
她走上前勾住夏天问的脖子:“走吧,带你去缓解情绪。”
夏天问突然被勾住脖子,十分不适应,还得特地矮下身来配合梁雨听的身高,他问道:“怎么缓解?”
梁雨听打了个响指:“酒吧!走,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喝,喝到你一丁点都不伤心为止!”
“我才不需要借酒浇愁。”夏天问愤然,“我也说了,我不在乎了!”
两个小时后,一家酒吧中。
夏天问趴在酒吧的桌子上,一边讲话一边打嗝,脸色被酒精润得通红,眼睛半闭着,猛敲桌子地张嘴发出“哇”的大哭声,旁若无人地大嚎:“我在乎!”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顺手拽过凌剑扬的衣角就要擦眼泪鼻涕,凌剑扬赶紧把自己的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反应灵敏地纵身一跳,远离他。
夏天问只能去拽坐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同样抓住那个人的外套想擦眼泪鼻涕。
但夏天问手刚碰上梁雨听的外套,仰头看着梁雨听,眼睛眨了眨,目不转睛地盯着梁雨听看了两秒,还不用梁雨听阻止就自己放下了梁雨听的外套,自言自语:“这个神圣不可侵犯。”
凌剑扬嘴角抽了抽,他算是看出来了。夏天问都醉得这么神志不清了,还有着极高的求生欲,绝对不敢惹梁雨听。
梁雨听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把自己外套给脱了,塞夏天问手里:“想擦就擦。”
夏天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梁雨听的外套,突然站起来,将外套一甩,披回梁雨听身上:“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