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信?
还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吗?
鱼晚棠走到另一侧,隔着小几坐在他对面,条理清晰地开口。
“世子,我确实欺骗了您,您想怎么出这口气?”
“我要你。”霍时渊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佛珠道。
他竟然戴佛珠?
这是鱼晚棠前世没见过的。
不过霍时渊现在说这三个字,以及说话时候的语气、神情,她在脑海中已经反复呈现过好多次。
现在靴子落地,她竟然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即使无礼,那也是有迹可循的霍时渊。
“虽然我欺骗了世子,但是罪不至此,需要以身相赔吧。”鱼晚棠轻抚着吱吱的后背,“而且世子,我的身份并不低,给你做妾,怕是也说不过去。”
“给李晟做妾说得过去,给我做妾就说不过去了?”霍时渊冷笑,目光慑人。
“是,因为他是皇子,而您只是世子。”鱼晚棠道。
即使感受到男人不悦的强大威压,她也始终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软弱。
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
他尤其讨厌软弱的人,要是有些气节,或许他还能高看一眼。
前世有个女子刺杀他,被他抓住。
霍时渊当时把鱼晚棠抱在腿上,漫不经心地审问。
那女子唾骂霍时渊,又骂鱼晚棠,仔细一问,原来她是为父报仇。
其中仇怨,鱼晚棠已经记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和她同病相怜,然而却没有对方的本事。
她想帮女子求情。
可是霍时渊自己把女子放了。
他说,“比起你那些软蛋兄弟,你最多是糊涂,还算有几分气节,滚吧。”
鱼晚棠想,这一世,她并没有勾引过霍时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看上了自己,但是如果自己不把自己放在卑贱的位置上,会不会让他另眼相看?
霍时渊磨牙:“你胆子不小!”
在他面前,还敢说别的男人好。
“世子,我胆子大小不说,这是事实。”鱼晚棠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世子看上我,是我的荣幸。为了我们日后,世子还是先听我的条件。”
“跟我谈条件?很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