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抬头看了一眼,而后立马低。这五夫人真是怕冷啊,先下不过是初冬,夫人在暖烘烘的屋内还得拥着狐裘。
刘管家及时收了对夫人的揣测,弓腰往前虚虚走了两步,恭敬道了一声,“夫人。”
沈箐慈默点头,这才提步,有墨澜扶着到上方坐着。
“夫人,这是今年冬时,府中大致要采办的物什,和上半年府中支出,请您过目。”刘管家说着将手中的账薄双手捧上,“往年的帐薄老奴也已让管账掌柜收拾出来了。”
沈箐慈没有示意墨澜去接,而是看着刘管家。
这位刘管家身子胖肿,发已白了一半,但眼中那精细可是逃不过沈箐慈。在王府由着母亲提点,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
不用想也知道她那日虽明说了不细管府中事,这刘管家还是一如往管理府中。可她毕竟是这正经的女主人…
说白了,刘管家这是来示好来的。
沈箐慈心里还想着去看墨竹。但得一次把这管家给说好了,才没有后面再来请示自己的麻烦。
所以,她耐着性子,嘴角尽量扯出一抹笑,慢慢说着,“刘管家,您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
刘管家不明,微抬头,看向这夫人。
“我也明人不点暗灯了,挑明儿了跟您说。我才嫁进来,在娘家也只跟母亲收心学过两三年治家之事。对您,夫君信得过,我自然也是信的。”
她明明白白说,神色淡然,微笑看向刘管家。摆出阿郎来,默然间抬高他,同是也示意自己资历浅。
“您就照着之前的事,该怎么就怎么做就可。”
再是挑明了,示意自己并不想管这些事。
“夫人…”这明的不能在明的话,刘管家懂,忙弯了身,还预再说,“可……”
不等他下文,沈箐慈扭头就对墨澜说着,“去将管家手中的账薄取来吧。”
“是。”墨澜领命,从刘管家那里取来了账薄放到夫人手中。
沈箐慈翻看一两页,再交给墨澜,说着,“就先这些吧。再着,刘管家你明日再来这趟,跟我墨澜拿了库房钥匙,从我的嫁妆里取银钱,自此月至过年当三个月份,各加一半月例赏给院里人。再今年每人冬服再添一件。”
“是是是。”刘管家听着忙点头,不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