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逸看着自己醉睡过去的夫人,冷黑着脸。
旁的长袍男子讪笑,道,“贤弟哈,为兄记住了欠你一人情。”
阮靖逸过去捞回自己夫人,冷冷回,“郑兄还是好好还楼上那位人情吧。”
大步抱着人出了这楼。
留在原地的男子目送他们出去,
没一会儿,从阁楼上传出酒坛子破碎的声音。
侍女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主人。”
郑应心情颇好,似是没听到楼上的破碎声,吩咐身后的婢子,“去问问夫人今晚开心否。”
“应是…生气。”
……
马车内,一股酒气。
怀里的沈箐慈也不知是不是真醉了,眼睛睁开,还跟他邀约道,“阮五郎,明晚我们再来这吧,那酒真是好喝。”
“夫人,明日回娘家呢。”病才刚好,就醉成这般,阮靖逸都后悔带她出来了。
“那好吧……”还是回家重要,“那……后日再来!”她怀里的酒坛子不大,明明酒都被她喝光了还不把坛子放下。
“可好?”没听到他回答,沈箐慈仰起头看他,问。
“好。”
听他应着,沈箐慈抱着坛子笑嘻嘻着。
睡意袭来,沈箐慈下意识的转侧脸,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阮靖逸而后听着怀里的人喃喃着,语调轻柔,像跟羽毛扫在心尖上,“阮五郎,你真好。”
到第二日起来时,沈箐慈头昏昏沉沉,墨澜来撩起帘子,”夫人。”
“墨澜,我昨日几时回来的?”沈箐慈扭了扭脑袋,对昨晚怎么回来的完全没印象。
“子时回的。”墨澜给夫人穿好鞋子,回道,“阿郎抱夫人回来,夫人身上好大的酒味。”
“阿郎让我们进去伺候你梳洗时,夫人还抱着一个酒杯子乐呵呵笑着不放,着实把我跟墨竹吓了一跳呢。”
“……”沈箐慈听侍女这么说,忙问着,“那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啊?”
“有啊!”墨澜直道。
沈箐慈莫得心口提一气,“我……我说什么了?”
“夫人说,就等三年,三年后……”墨澜边说着边回想,
“三年后怎么了?”沈箐慈接着问,紧着问。
“夫人说三年后庄子里种的那棵树该是长到屋檐那般高了,届时如果树枝叶茂,就在下面重新扎秋千。”
“……”沈箐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