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没两步,腰间一紧,在睁眼时对上墨黑的眼眸。
她转了转眼珠,突然嘴唇上一片温热,有个灵滑的东西进来,把那苦味搜刮了。
没一会儿,沈箐慈软着腿双手挂着他身上,只听着那人笑意止不住徐徐道,“不是很苦。”
他翻袖摊开手,两颗蜜饯:“方才你没回来时偷尝了一颗,这么甜腻的怎会好吃。”递给她时,语气不乏嫌弃。
“啊!你又乘我不在偷吃蜜饯!”沈箐慈怒瞪他,原本羞红的脸更红了。
这蜜饯最能解苦了,可是外邦进贡的,数量少,每次喝药完都会吃两颗。
他每次看着自己吃也想尝尝,可自从他面色嫌弃时,沈箐慈便不给他吃了,这人暴殄天物。
这下一把抓过蜜饯,瞪他,自己坐秋千去。
喝完了最后一晚药,沈王妃便马不停蹄的让沈箐慈收拾东西随阮靖逸回府去了。
这几日…阮靖逸把他的诗书衣服让人搬来了,沈箐慈转了看看,感觉屋子里都是他的东西。
前头说了,她不喜屋里有许多人,只有她跟墨澜墨竹三人,有时屋中的打扫还是她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收的东西,基本都是他的。自己就带了两套头面回来。
阮靖逸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悠哉悠哉拿着一本书看着,书没看进去,眼神时不时看着那忙碌的人,不知不觉嘴角上扬起来。
这几日难得清闲,舒适。
辞别家人时,沈箐慈还是有些失望。爹爹跟小弟还是没有回来。
当她转身进车时,掀开帘子余光瞧着母亲擦泪的动作。
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原本搭着阮靖逸的手上车,这下又踩在地上,提着裙角跑到母亲面前,“母亲,莫伤心别哭。”
她知道母亲舍不得自己走,用手帕细细擦着母亲留下的泪,“我隔两天又回来看你。到时候爹爹也回来了。”
在门口好一阵安抚好母亲,她非得目送自己离去,沈箐慈无奈先走。
等到那人也进来坐好时,沈箐慈咬了咬唇,忍不住问了身边的人,“与吐蕃的战事还没完吗?我爹爹具体何时能回来?”
其实若不是他,他的那些下属频繁进入王府,恐回惹人闲话。沈箐慈怕会一直留在王府。
爹爹在前线,据说已经与吐蕃交战几次了,还把小弟带了去。
此次战死凶险,母亲虽然面上不说,可是背着,她还是悄悄哭了几次。
阮靖逸安慰沈箐慈着,把人半揽着,语气满是笃定,:“放心父亲跟小弟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