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姜嬴的,不是一张俊脸放大的言酌,而是哭出鸭叫声的小言挚。
他呼吸不畅,【你……你们俩,这是要把我挤成夹心饼干的馅儿不成!】
马车外打斗激烈,可见真有人行刺。
让姜嬴惊讶的是,齐刃看着一副绣花枕头的模样,打起架来相当凶猛。
至少除了那一支箭,并没有别的兵器或刺客再近到他们的身。
言酌显然对齐刃非常有信心,在小言挚的哭声中不慌不忙,不急不缓的起身。
脸颊浮起不自在的红晕。
姜嬴心说狗王爷脸皮这么厚,难道还会害羞?结果视线一低便看到他包扎好的左手又出血了!
是刚才单手撑在凳子上造成的。
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刚才没撑那么一下,以他健硕威武的身躯,一米八的大高个,压在她们母子身上,大概率小言挚做饼干馅儿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咳咳咳……”姜嬴后知后觉的胸口憋闷。
言酌扫了她和孩子一眼,没把左手的伤势放在眼里,反身去拽车壁上的羽箭。
可惜,没拽动。
在姜嬴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言酌不显尴尬,蜂腰微弯,猛地从长靴中抽出匕首,将横亘的羽箭贴着墙壁迅速削下。
动作果决,神色坚毅,留下车壁上一个黑点。
其沉稳飒练,连嗷嗷哭的小言挚都看呆了。
羽睫含泪,眸光轻闪,【哇偶,渣爹有几分本事。】
姜嬴,“……”
撇撇嘴,幸好狗王爷听不到,不然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你好好待在车里,我出去看看。”言酌将半截羽箭扔在脚下,拿着他一看就很锋利的匕首,挑开了车帘。
微风吹来,卷起尘土和沙砾,不小心落入姜嬴的眼睛,她难受的眨了眨,又涩又疼。
第一时间用袖子盖住了小言挚的脸,免得他被风沙吹到。
小言挚眼前一黑,手脚下意识不安的挥踹。
姜嬴一边弄眼睛里面的沙子,一边安抚他,“没事啊,乖,等解决了外面的麻烦,我们就能回家了。”
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家却这般倒霉!
肯定是狗王爷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得罪了太多人,以至于在家门口都有人想要他的命!
没多会儿,外头的打斗声终于停了。
马车一沉,言酌绑了蝴蝶结的手挑开帘子进来时,姜嬴隐约看到几具黑衣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