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偷偷的见了木偶的血肉傀儡,从他那里得到了一枚玉牌,这是余贤为苏潇潇要的。
这个玉牌自然不同于其他天行者玉牌,它只能接收消息,是为了让苏潇潇能够直接接受木偶的指点。
苏潇潇看着余贤递过来的玉牌,神色有些复杂,她并没有立即接过去,而是看着余贤的眼睛问道:“你要离开了吗?”
余贤:“对,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其他人是累赘,可是或许我才是拖累你们的人!
我今天才意识到,魔族或许并不是搜查你们,或者说,你们只是它们搂草打兔子,顺手而为的,它们真正的目标是我!”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苏潇潇满脸不解。
余贤看向远处萎靡的修士们,开口说道:“我之前没有深思,一直以为魔族没有追到我们,是因为这些人能够很好的消除自己的痕迹,以至于魔族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难道不是吗?他们本来就很优秀,否则早已经死在了那一场埋伏中!”苏潇潇顺着余贤的目光看过去。
但是她的瞳孔深邃,像是她的视线不仅穿过了眼前的空间,甚至还穿过了时间,看到了过去的一幕幕。
余贤摇了摇头,道:“他们只是比死去的人幸运一些罢了,即便说是优秀,他们也只是比同族之人优秀,他们只是比其他死去的修士跑得更快一些,你何至于因为他们能够逃得一命而骄傲?”
苏潇潇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她不喜欢余贤对自己战友的态度,但她又能够理解余贤为何有这样的态度。
看到苏潇潇的脸色,余贤自知失言,心虚的转移话题:“即便是我,在筑基期时,也无法逃脱夜魅族魔帅的追踪,更不要说我们身边有这多的筑基期。”
“可是魔族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什么魔族没有对我们出手?魔族可是恨不得杀尽人族的。”
“所以我才猜测是因为我,这也是我刚才才想明白的。”余贤淡淡道:“魔族如果对你们出手,你们无法躲藏之下,很可能就想要鱼死网破。
当然,以敌我双方的实力,鱼必然死,网必然也破不了,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他根本不需要网破,只要网孔稍大一些,他就会像泥鳅一样,从网中钻出去!”
苏潇潇怪异地看向余贤:“所以你就是那条泥鳅?”
“不错,魔族对我非常了解,我每一次和它们战斗,它们总能越来越克制我,如果不是我的成长速度更快,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余贤声音越来越平静,但苏潇潇就莫名的感觉出余贤此时是骄傲的,她突然失笑,像余贤这样的人如果还不可以骄傲,世间还有谁能骄傲?
“但是,如果魔族真的这么了解你,它们必然也已经猜到你和我们混在一起了。”苏潇潇反驳道。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在魔族完全确定情况之前尽快分开,由我来吸引魔族注意,你们做泥鳅!”
苏潇潇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好!”
余贤愕然,随即对苏潇潇笑了笑:“还是如上次那样,我不会死的!”
两人此时的默契已经完全可以跳过无意义的煽情和推诿。
白色光辉从余贤脚下出现,他最后看到的是苏潇潇脸上冰雪俱融的微笑,余贤情不自禁把手握紧,那是后山第一次怦然心动的感觉……
一只乌鸦站在余贤的肩膀上,看着余贤,同时一道消息从玉牌中传来:
“没想到群里的戏言竟让你找到了摆脱僵局的办法,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木偶说的戏言就是之前在群里所说的,借助上官仪征发起的战争,余贤趁机带领苏潇潇他们逃离。
其实所有的天行者成员都明白,如果上官仪征真的聪明,就绝不会立即对魔族发动反击战。
此时的人族无论是士气、指挥、阵型还是个人战斗素质,都与魔族有着不小的差距,上官仪征想要施展抱负,就必须把一切都协调好。
而这需要时间,余贤最需要的恰恰是时间,二者根本无法调和。
所以他们只是在戏言而已,所为的,也不外乎是苦中作乐。
但余贤却是从这些戏言中突然醒悟过来,运用逆向思维,窥破了魔族真正的打算,所以才有了之前和苏潇潇分别的一幕。
余贤无奈的看着乌鸦,说道:“你能不能找一个会说话的动物跟着我?鹦鹉也行。”
“不行,乌鸦是最适合你的动物,而且对魔族的意义重大,即便看到我,也不容易暴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