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你待在这里是为了把控人魔之战的动向?”余贤说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不会在边线的每个魔族驻守地都有布置吧?”
余贤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和苟道人分身言说有缘之事时,想起苟道人分身当时的表情,他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苟道人分身对此只是笑而不答。
余贤随即想到木偶对自己拜托的事情,他喃喃自语:“难道我误会了木偶?他其实所说的都是实话?”
苟道人分身道:“不,木偶进入人族联盟已是事实,而且从他对你拜托的事情来看,他在其中的身份肯定不低。”
余贤情不自禁道:“上官仪征?”
“对!但其中就会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些潜入魔族的元婴期是人族的机密,而以上官仪征现今的身份,他不可能不知道!”苟道人分身看向余贤,眼神变得幽深:“除非上官仪征并不被信任!”
余贤摇头道:“也可能木偶是在上官仪征身边之人,上官仪征知道此事,但不会告诉自己身边之人!”
苟道人分身失笑,道:“余贤,如果上官仪征不是木偶,你就太看得起他了!
一个区区结丹势力的阵王宗弟子,即便他入了方沉的法眼,又如何能够防得了前世今生都是最优秀的木偶?
莫说是上官仪征,便是余贤你,还有我,都不可能在木偶盯上我们本体时,还能保留有什么秘密!”
余贤问道:“你似乎看透了木偶的手段!”
苟道人摇了摇头,道:“看透了又如何?木偶从来都是以计算力称雄,这是智力压制,根本不是了解了手段,就能战胜的,这就是木偶真正的恐怖之处!”
“既然如此,木偶又怎么看不出方沉对他的怀疑?”余贤已经开始接受苟道人的推论,木偶大概率就是上官仪征。
这样的话,上官仪征当时对自己出手的一些疑点就可以解释了,上官仪征是在提醒自己,杀人只是一种提醒的手段!
真狠啊!
苟道人分身却是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道了,许多事情,不是只靠思考就能找到答案的,尤其是人心!
这也是我打算离开天行者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
余贤心中好奇,开口问道:“难道还有可以比得上木偶身份发生如此重大变化的?”
苟道人分身则是看向余贤,沉默不语,把余贤搞得头皮发麻。
“不能说的话,你可以笑而不语,你这是什么表情?”余贤问道。
苟道人分身反问:“你难道不记得你刚加入天行者时,隐者的卦辞吗?”
余贤一愣,回想起当时的记忆,随即他的脸色大变。
苟道人分身叹了口气:“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众所周知,隐者的卦准得从来都没有对过!”
余贤:“所以,我们始终没有机会挣脱束缚?”
苟道人分身摇了摇头,道:“我们不包括你,同时,那一卦也可以解释为,余贤的离开可能是我们挣脱束缚的机会,或者余贤的加入可能是部分人挣脱束缚的机会。”
“所以,你这次与我见面,是想做两手准备?把所有的可能都满足了?”余贤询问。
苟道人分身点了点头:“你与魔族势如水火,但却能够被乌衣魔尊注意而不杀死,甚至它还保护了你,我虽然眼界有限,但跟着大佬投资的道理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