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程枭那张脸,那副怪异的性格,不爱说话。在闻喃心中更证实了他是个变态。
神经兮兮的。
明明都不认识。
见简程枭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闻喃也没抓紧不放铁定要答案。而是终于想起纸条还没传回去,他抬起头,看中何祁润的背影,眨了眨眼,朝着他后脑勺扔了过去。一记完美的抛物线。他又转过头,发现简程枭还在看着自己。他重新趴下,突然问道:“哪个cheng?哪个xiao?”
课堂上万征讲课的声音大了起来,大概是想以声音的形式把那些犯困的同学叫醒。但这对后排的同学没什么效果。
简程枭看了眼讲台,墙上的钟表已经走了快一圈,这节课要下课了。
“程门立雪的程,枭鸟的枭。”他回答道。
闻喃默默记下,觉得这名字虽绕口却有点熟悉。
熟悉,也没印象。
闻喃有点困乏,最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他趴在桌上,两只手弯曲着,头靠在手肘上,柔软的发丝垂落着,眼睛随时都有可能闭上。简程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握着笔圈的食指不自觉的用力,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最后还是说出:“认识,你可以想一想。”
“记忆力不怎么好。”闻喃懒得回想,他只是认为新来的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人很熟,可他完全不认识这新来的,或许是之前见过面也说不定。
但闻喃没印象。
简程枭没回答。
“怪人。”他转过头把脸埋在臂里,不想再和简程枭谈废话,说了一句后彻底的睡过去。
看着偏过头的闻喃,简程枭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眼皮子也就跟着耷拉下来,唇角微垂,下颚的线条有一瞬间的紧绷,削瘦的手背上青筋鼓了鼓。
他想,闻喃忘了他。
很熟吗
下课铃准时响起。
何祁润硬生生地憋了一节课,听到铃声后他火速飞奔到闻喃身边。
“喃酱,陪我去厕所。”何祁润摇了摇闻喃的手臂,试图把人叫醒。
轻微的晃动感让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闻喃被拉回现实,他只是很困想睡个回笼觉,只是第一节课就被吵醒了两次。
“你神经病?上厕所还要像女孩子一样有人陪?”
何祁润拉起闻喃的手,把人带了起来,“人家那是姐妹,我们是兄弟。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性别不是问题,本质上都是人。”
闻喃给了他一脚。
两人动静不大,但却让简程枭抬眸看了这边一眼。
就是这一眼,闻喃发现挺帅一小伙怎么就长了张生人勿近的脸,冷戾低沉的,那双黑眸让人不敢多对视几眼。单眼皮,眼角下有颗泪痣,薄唇,是一种很典型的颓废长相,自弃的那种类型。
不愧是偷窥狂,该有的气质全都有。
简程枭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
何祁润拉着闻喃走时还不忘递给他一记眼神。
没人注意到铅笔的笔芯已经断了,按在书上,碎成了两截。没芯的笔生硬地被人握着。
何祁润放完水后出来洗手,闻喃侧头靠在墙上,嘴里叼着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祁润甩了甩手,“怎么还抽上了?你不是说要戒吗?”
见人出来了,闻喃把烟取下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身上的灰,“没抽,叼着玩。”
他看着何祁润,语气平和地道:“你认识简程枭吗?”
何祁润有些疑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都抢了老子座位我还能和他认识?不过小万不是说了他爸是简明执嘛,这个我倒是认识。ceo,总裁呀,我们家有合作过,榕城有两块地皮就是他投资的,反正很有钱。”
何祁润家里是做地基类商业的,钱很多。来往合作的人也很多,能让他这个富二代记得这么清楚的人,肯定是有头有脸富甲一方的。
简明执是谁闻喃不关心,但得知简程枭这个身份后闻喃想不通,简程枭看他的眼神,以及那句话,都是在证明他们认识,或者一定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