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喃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欺身靠近,下巴蹭过他的脸颊,柔声说:“乖点,回去再睡。”
如果谁要是这么轻易就妥协了,那那个人就很没尊严。
是的,闻喃很没尊严。
他压根拒绝不了,任由简程枭抱着他,毛发刮蹭耳朵,他感觉到,耳朵好像红了。
国旗下的演讲开到第三节上课十分钟才结束,回去的时候何祁润还在跟他讲着最近发生的事,
“听说七班还是六班有个女的,上周和高三四班的一个男的在……”
说着说着,何祁润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闻喃本来低着头,渐渐听到旁边没有声音,他疑惑地抬起头:“你讲到哪了?什么高三的?”
何祁润停下脚步看着他的好兄弟,双眼瞪大,有些口吃:“你发烧了?耳朵怎么这么红?”
”什么?”闻喃愣了下,下意识地去摸耳朵,才发现有温度。
“有多红?”
“就是红。”何祁润不知道怎么形容,脑海里本来还在想着词,大脑灵机一动,说道:“就跟被调戏了的少女一样。”
“……”闻喃踢了他一脚,加快速度走回教室。
回到教室后,老师还没来,他从桌肚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耳朵,有点红。
他瞟了眼旁边的座位,简程枭去给数学老师搬卷子,现在还没回来。
都怪他。
傻逼。
闻喃在心里骂道。
他对着相机使劲搓了搓耳朵,没什么软用。
就在他还在研究着怎么才能快速消红时,后门传来一声响声,他往后一看,是几天没见到的人。
黄弘毅兴高采烈的出现在六班后门,把目光锁定在闻喃身上,朝他招手:“闻喃,出来出来!”
这个才是真正的傻逼。
“干什么?”黄弘毅把他拉到一边,旁边站着的还有何祁润和江垣。
他先问江垣:“你怎么回学校了?”
江垣伸手揉了把自己的秀发,装酷道:“学校是我家,我还不能来了。”
“哦,那一辈子呆在这吧。”
黄弘毅眉飞色舞道:“南岛七月份会有旅游团,刚好我爸和他们置办人认识,我就让他给我们留了几个名额,全程免费不花钱,票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弄到,正好马上要暑假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也不看看以你的水平期末能考个什么成绩。你不怕你爸给你关禁闭一暑假都别想出去玩了?”何祁润听完计划后做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