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松平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迟钝地转头,于是一扇门进入他的视线。护士走了进来,给他做例行检查。肢体上的触碰多少让松平回复了记忆。昨天,他在森林里遭遇了车祸。
在森林里发现并救了他的人来看他了,这暂时中断了松平的回忆。
先进来的是一位黑发少年。随后的一刹那,松平怀疑自己看走眼,出现了重影。两位几乎一模一样的紫发少女出现在他面前。不过,很快松平就知道这是两姐妹。
尽管长得一模一样,两姐妹却很好区分。姐姐沉静冷漠,进门后除了问候再没说过一句话。似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会让她惊讶的事情。而妹妹似乎是另一个极端,一直叨叨个不停,仿佛已经被关了三年没说话。甚至被护士警告了还我行我素。
松平却没觉得烦,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同阳光一道,驱走昨晚犹如恐怖片一样的情节。虽然医生解释什么自己会走路的盔甲只是头部受撞击后产生的幻觉。但松平觉得这一影像还会在自己噩梦中反复出现。
那太过真实的感觉,现在还残留着。
“响子姐姐,我想吃棉花糖,”响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离开阴沉的洋馆之后,响花一下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孩子。现在说这位是连杀几十人的杀人魔,估计没一个人会信。
“想好了哦,”雾切现在会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一朵棉花糖的钱利滚利,到你成年会变成巨额欠款的。”
“那算了吧,”响花瞬间焉了。她现在已经背负巨额欠款。其中包括用直升机秘密运输她的同类的费用(关于雾切仁有直升机这回事,墨染表示见怪不怪),与监狱交涉死刑犯的尸体处置的费用,以及松平君的医疗费。未来还包括她的衣食住行(现在她身上的连衣裙都是雾切响子出钱买的)。据估计,这笔钱她要还到三十岁才能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