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深思,过了一会儿,又问:“白爷爷,近来可感觉心口疼痛异常?”
经苏简一提醒,老爷子恍然想起,之前他心口疼,不分场合,他也习惯了。
可最近,每次身处嘈杂的、声响异常的场所,心口就跟被针扎似的,抽痛。
而且痛感强烈,比以往都要厉害。
老爷子在无人的时候,甚至自己偷偷想,他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听到老爷子的答案,苏简心里愈发确信自己的诊断。
但保险起见,她又问一句:“白爷爷,近来可有晨练?”
这个问题,白晚晚帮他答了。
“简简,之前我带爷爷去看老中医,大夫说我爷爷血液粘稠度异常,多活动锻炼,可以缓解心脏衰竭。”
苏简点头,“活动频率呢?”
白晚晚仔细回想,说:“医生说先用最高心率九成,慢跑四分钟,然后再以最高心率七成,慢跑三分钟,每天三次,一周三天。”
苏简凝神思索,道:“老中医给的药方正常,但——”
听到“但”字,几人本就卡在喉咙口的心脏差点儿跃出。
白父抓心挠肝,迫切地说:“封夫人,您就直说吧,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白父甚至怀疑,苏简是不是故意的,看着他们心脏过山车,报复他们。
苏简并未想太多,她看着老爷子,又笑了,“白爷爷,除了糖,您还偷吃什么了?”
白家一众人等:???
所有人都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戎马一生,从未像今天这样,赤裸裸的。
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他还有秘密吗?
被戳穿小秘密,老爷子脸上挂不住,比方才恐吓苏简时还凶。
可苏简不仅不怕,还凝视他,似乎只要他不讲真话,她就一直盯。
老爷子投降,举白旗说:“我算怕了你这个丫头了,我说实话,我是偷吃了酒,可我很少吃肉,就偶尔吃点儿,他们能给我作证!”
喝酒?
看老爷子的模样,次数还不少?
那一瞬间,白母白父还有白晚晚,都恨不得当即晕过去。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父亲能逃过这一诅咒!没想到老爷子变本加厉,不过,家里的酒都藏起来了,老爷子怎么找到的?
见儿子儿媳瞪他,老爷子难得心虚,他嘟囔:“你们当我半辈子侦察兵白干的!”
白父白母哭笑不得。
“苏小姐,您真的很厉害。”
白父立马变了称呼,看苏简的眼神隐约带着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