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眸看向小妖精清澈的眼底,钟杭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要瘫软成水了,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多么幸运,遇到了一个会关心他在乎他,事事迁就他,只要对他三分好他就会全力对自己好的,那么好的夏生树。
钟杭张了张嘴巴,刚想要对小妖精说些什么,就被里正的一声声咳嗽声打断了“咳咳,咳咳咳。。。。”咳嗽声十分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为了打断两人所以咳嗽的呢。
里正是看这两人越贴越近,眼看就要在冠礼上抱起来了,觉着实在不像话,才出声打搅的:“杭子啊,这冠礼也完毕了,你现在也该去你阿爷和爹娘牌位前上柱香,告知一声。”钟杭忙点头称是,笑着捏了捏夏生树的脸,然后低头飞快地亲在了他家小草的左脸上,又连忙地离开里正的视野,跑去上香了。
钟启良不住地摇头叹气,心里给钟杭作配的念头又浮现了出来,村里人淳朴,一辈子也没怎么听说过谁家好好的男儿非要和另一个大老爷们过日子的事,除非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的地方,倒是听说有些娶不起媳妇的男人和男人凑活着过日子当契兄弟的,他钟杭侄子一表人才又是个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家里有田产有房产,怎么好就和个男人瞎胡闹呢。虽然小夏又能干,手艺也好,长得也更是比村里最水灵的丫头还要出挑,但是那毕竟还是个带把的啊,里正真是为了老友的儿子操碎了心。
不过,当中午的一大桌菜上桌的时候,里正又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能找到一个,比小夏还能干,烧饭更好吃的贤惠丫头吗?想了想十里八村的适龄姑娘,里正觉得压力十分大。
中午钟杭也邀请了里正家的三个儿子和里正媳妇,他菊婶来吃饭,里正的大儿子钟洪福过了年便十六了,也到了可以说亲事的年纪了,里正这几年翻新房也是为了儿子娶妻。而二儿子和小儿子钟洪耀和钟洪祖,一个刚满十二,一个才七岁。不过二儿子已经在县学里念了两年书,也算半个文化人了。几人以前便认识钟杭,故而也一点都不显生分,袁伂虽然寡言少语,但是和钟洪福也有些交情,加上杜闲那没有交情也要攀上三分的性格,一时间倒也没有冷场。
因为杜闲,袁伂和里正一家都在,夏生树就将蛋糕做的大了点,蒸出来的奶油蛋糕甜香可口,又十分绵软,特别符合里正的心意,就连不爱甜食的袁伂也吃了好大一块,杜闲钟杭也对蛋糕赞不绝口。钟洪耀和钟洪祖更是埋头苦吃,恨不得直接上手吃,被菊婶骂了几句也没收敛吃相。
对夏生树来说,进食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他只需要阳光雨露便可成活,吃了太多人间五谷还需要用妖力消化。不过为了不被杜闲他们发现,他还是会端起碗筷一起吃饭,有特别抢手的菜的时候,他就会避开,让给钟杭他们多吃点。
除了蛋糕,夏生树还做了剁椒鱼头。鳙鱼头剖开,铺上剁椒在鱼头上,再撒上姜末蒜末蒸片刻,同时将油锅烧开放入豆豉酱和葱段爆炒,最后捞出葱段,将热油浇在蒸好的鱼头上便可上桌了。
另外还有浓稠喷香的油渣芋艿,芋艿煮熟捣成糊,和猪油,油渣一起翻炒,加些老抽,盐,加入清汤,沸腾后兑入水淀粉,搅匀后再出锅。夏生树还炒了虾仁芥菜,切了昨天做好的凉桂花糯米藕,又用前些日子菊婶自己晒的梅干菜,做了碗梅干菜扣肉。最后还有豆腐,冬菇、熟冬笋、火腿,鸡脯肉煮成的炆思豆腐。
菊婶对夏生树的手艺赞不绝口:“小夏,你可真是有一双巧手啊,我看那镇里,不,就是城里的厨子也没你那么能耐的。”夏生树朝菊婶笑了一下,带着点苦恼认真道“菊婶,你的梅干菜晒得也特别好,还有豆豉酱和雪菜,我怎么也腌不出你那感觉。”
“嗐,那都是你婶子十几年的经验攒出来的,婶子也没别的本事,只会鼓捣些厨房里的小菜腌肉什么的,你们喜欢,只管拿来我帮你们腌了便是。”杜闲连忙见缝插针地吹嘘菊婶的手艺,让菊婶听了乐得直接拍板说包了杜闲和袁伂今年过年的熏鱼和腊肉,让他们备了年货的鱼和肉给她就成,别的都不需要管。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里正最后几两黄酒下肚,吹嘘起当年来就停不下来,好容易给菊婶和阿福搀走了。
杜闲留下帮夏生树和钟杭一起收拾了残局,然后拉着袁伂回家了:“我们晚上就不来了,你们自己过啊。”边说还边疯狂给钟杭使眼色,顺便抱走了吃太饱在院子里晒白肚皮的豆芽菜,彻底将空间留给了钟杭和夏生树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夏生树:我们仙男都只喝露水的
钟杭:→。→你给我戴冠是想做我爸爸吗
第26章二六
随着杜闲拉着袁伂和豆芽菜离开,家里骤然空了下来,夏生树刚去了后院菜地浇水,厨房里还炖着一锅夏生树中午煮下的骨头汤,是打算熬起来晚上给钟杭下长寿面用的汤底,咕噜咕噜冒着香气。百无聊赖的钟杭本想回书房继续温书,但是鬼使神差地,脚步却拐到了后院。
菜地里的菜苗已经拔得有些高了,被夏生树照料的绿油油,水亮亮。菜地边还细心地用竹条编了一圈篱笆,防止小鸡和豆芽菜去糟蹋菜地,钟杭不常来后院看,小鸡崽们和他不熟,纷纷涌上来啄几下他的鞋,还试图叼他的裤脚,被钟杭挥了挥手,剁了剁脚赶走了。
夏生树此时正拿着水瓢弯腰给菜浇水,剩半桶水的木桶放在脚边。钟杭看了半天,没认出来几个小草在浇的菜,倒是眼神忍不住地往夏生树身上瞟。
为了给他庆生,小草没有穿之前他化形出来自带的紫衣,而是特意换上了钟杭托绣娘给他制的新衣,绣娘的手艺很好,布料裁剪合身,又用打磨至半透明得牛筋条充当腰绳,将小草的腰身勒出形状,更显得双腿修长,腰身完美。随着夏生树弯腰浇水的动作,钟杭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慢慢从腰线滑下,顺着小草挺翘的臀,盯着那双笔直的腿怔怔地看。
想到夜里小妖怪用那团柔软压上来的触感,还有小妖精连日来准备给自己过生辰的费心,钟杭只觉得嗓子干的紧,一股没有来的劲头驱使着他上前偷袭似的抱住了小妖精的腰肢。正想按照刚刚脑海里的计划,将小草这样那样就地正法,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的时候,钟杭就被现实的实力差距狠狠打脸了。
夏生树在钟杭刚进后院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感觉到钟杭的偷袭,只轻轻松松地掀开钟杭的手,将人揪住转了一圈面朝自己抱住,浇水的手都不带空出来,只一只手就按住了想展现身为“相公”的英姿的钟小杭“你怎么没去看书啊?”钟杭奋力挣扎,夏生树的水浇到一半,水瓢里的水被钟杭挣扎得晃出来了些,小草精不满地勒紧了一点手“不要捣乱!”
钟杭只觉得无比扫兴,还有点咬牙切齿地挫败感,媳妇武力值太高了怎么办,让他的动作完全被镇压。愤愤然地低头,把脸埋到夏生树脖子里,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头轻轻在小妖精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浅浅牙印上舔舐了几下。
夏生树看钟杭小奶狗似的动作,这下终于明白过来了钟杭的疯狂暗示,觉着自己养的人可真是黏人啊。不过,难得钟杭这么黏着自己,夏小草还是十分受用的,他觉得自己离合格的饲主又迈进了一步。随意的将手里的水壶放到地上,夏生树十分爽快地放弃浇菜事业,将钟小杭一把捞起来,搬回了房。
被压倒在塌上的时候,钟杭脑子还是有点发懵的,他还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就天旋地转了。随即是小草微微有点冰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只能看到一颗毛茸茸的头在他眼前耸动。钟杭被冻了个激灵,但是很快又在坏心草的抚摸下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