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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周家人走了，华鼎武端着茶喝了一口对父亲说：&ldo;爹，我打算明儿个跟皇上请个假，带申儿回江南一趟。前后，也就一两月的日子吧。&rdo;

华太师捋着胡子点点头：&ldo;是该去一趟，申儿那孩子乖巧，话都闷在心里，他不说，但想来还是很记挂着家里的。我听寅儿说过他在家当家，这几月没回去，想必很是有些挂念。尤其唐家要搬来京城，他肯定更是在意的。而且最近风头不好，你们出去避避也是好的。&rdo;

华鼎文立刻有了兴趣：&ldo;那行，明儿个我也跟皇上请假去，咱们越早走越好。&rdo;

华鼎武听着奇怪，就挑了下眉。华鼎文哼笑一声：&ldo;周家那小子的腿我是治得差不多了，不过再过一阵他身上肯定有其他毛病，我可是没得兴趣帮他们治的。&rdo;

华鼎武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自家大哥没少在人孩子身上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点点头说：&ldo;既然这样我就去安排了，林家的判决也快了，周家估计也讨不了好，咱们家远着些比较好。&rdo;

&ldo;是这个理。&rdo;华太师点点头，想想说：&ldo;对了，祝徐文三位进士的事我留了心，皇上的意思是，都想留在京里。&rdo;

华鼎武愣了一下，皱了下眉说：&ldo;徐祯卿留在京中……好吗？&rdo;

华太师叹息一声道：&ldo;以他的经历，自然是不妥的，明儿个你去见了皇上，不妨提一提。那孩子也是命苦人，没得必要留在这伤心地。&rdo;

华鼎武点头应下，三人又商量起其他的一些小事。

华鼎文华鼎武很少休息，皇上人又和善，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就准了假。

这头假一准，另一头华家就忙了起来。

唐申皱着眉捧着茶看着冬月开始满屋子拾倒，那模样恨不得把所有他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一样。慢条斯理地，唐申说了一句话：&ldo;不用带什么东西，用不着多久就得回来。&rdo;

冬月手上一僵，回头看看他，唐申低头一下一下地用杯盖撇着茶叶，面无表情，看着心情并不怎么好。冬月放下手中的衣裳，走到他身边行了一礼：&ldo;二爷，您就真的……这么过？&rdo;

在冬月看来，自家二爷，那绝对是有本事的人。唐家有今天的富裕悠闲，二爷功不可没。二爷又这么聪明，与华家关系又好，高官厚禄二爷不一定感兴趣，但像如今这样在人家家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住着真的是埋没，冬月其实心里有些不乐意。

冬月知道华鼎武对二爷好，那好到二爷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可再好，他们二爷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他的小猫小狗，锁在屋子里自己个儿宠爱，算什么？可二爷不说，她这个当丫头的，也不好劝，二爷并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下人。

唐申放下了茶盏，双手拢起来靠在引枕上，问她：&ldo;这，是你自己心底话？&rdo;

冬月想了想，点头。唐申指着边上一个小凳，冬月搬去坐了，抬头看着他。唐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窗外，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转头对她说：&ldo;冬月，我挺喜欢他的。&rdo;

冬月将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她天天在这屋子里，自然知道这两人现在的关系，要是不喜欢还能这样，那得多别扭呀？唐申倒是笑笑，说：&ldo;我一开始，只觉得这人不错，后来觉得他对我挺好，再来是觉得在一块也没什么。现在，我真的挺喜欢他，也挺在乎他的。&rdo;

冬月撅着嘴看着他，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安于现状呗？

唐申也说：&ldo;两个男人，能有今天这般，已经不错了。没个孩子牵挂，没个姻缘相系，其实维持起来是很难的。说不定哪天，感情淡了，就这么无牵无挂地分开了，就可能一辈子也就再没什么机会见面。&rdo;

冬月被他说得不由得一愣。说得是呀，二爷若是和华大人突然之间没情分了，可不就这么无牵无挂地分开了嘛，到时候说不定大街上见到，也只是点点头错过。想到那情景，冬月就觉得别扭，这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恨不得变成连体人，可说不定哪天，就相逢不相识了。这么一想，真的挺难过的。

唐申叹息一声放松身体歪着，轻笑一声：&ldo;所以，只要能在一块，什么名份，地位，权势之类的，都没有必要。我们在一块很辛苦，全心全意付出了，即使哪天真的陌路，才不会后悔不是？毕竟感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哪天消失了也不知道，咱们都得小心翼翼的。&rdo;

冬月有些似懂非懂，&ldo;二爷，您是说您为了两人在一块，牺牲那些东西也无所谓吗？&rdo;

唐申先是挑眉，后是哈哈大笑，摇头说：&ldo;你是不是觉得，我付出的比他多，所以你才不平？&rdo;

冬月脸红低头，她就是这个想法来着。

唐申摇头，轻笑：&ldo;这不是谁牺牲多谁牺牲少的事，你是看他似乎占了我不少便宜，把我困在他身边，有时间才来陪陪我，看着我挺像那些小院的婢妾们似的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