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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童言后来就在他怀里迷糊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半夜。

顾平生就这么抱着她，倚靠着chuáng头，半坐半躺着，看起来一直都没有睡。

童言动了动，他很快打开灯：&ldo;睡醒了？&rdo;

这个角度看过去，很像是曾经的那个夜晚，他坐在走廊上，头发几乎完全遮住眼睛，周身都带着浓郁的难以化解的痛苦。只是现在头发稍短了些，能看出他眼底里浮出的笑。

&ldo;你是在和上帝忏悔吗？&rdo;童言半是玩笑看他。

&ldo;我不信教，&rdo;顾平生搂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ldo;好像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在我们平安夜去望弥撒的时候。&rdo;

她点点头，稍许离开他，让他看到自己说话：&ldo;下学期之后，或许你也不会再教课，对吗？&rdo;他颔首：&ldo;是，要看恢复qg况。&rdo;

&ldo;所以，从上学期结束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rdo;她很满意他的答案。

顾平生这才明白，她指的是当初自己说的&ldo;起码要等到你不是我的学生以后&rdo;……不禁笑起来：&ldo;我不是在想这些。&rdo;

他说完，没再继续解释。

童言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眼神飘忽着说：&ldo;我饿了。&rdo;

好像一开始，她本来是要做晚饭的，买了那么多食材，竟然到大半夜了还在厨房里放着，倒是把房里这锅生米煮熟了……

顾平生很快跳下chuáng，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光着身子套上牛仔裤和衬衫：&ldo;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rdo;

童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走出了房间。

直到大门被撞上，她才缩回棉被里，脑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到最后连浑身血液都开始发烫了，才掀开棉被，长出口气。

顾平生很快就回了家，凌晨三四点，也只有附近便利店能买到食物。

只可惜热的，能充饥的只剩了关东煮。

&ldo;好吃吗？&rdo;

她点点头，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杯子。

顾平生那个杯子里，只有两三串，她这里却满满地放了五串。还有一个杯子放在chuáng头柜上，也是满满地五串，都是给她吃的。

&ldo;你怎么不吃？&rdo;她看他。

&ldo;我在看你吃，&rdo;顾平生饶有兴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ldo;看起来，你的似乎比较好吃。&rdo;

&ldo;我倒觉得你的好吃。&rdo;

&ldo;看上哪个了？&rdo;

童言指了指那串魔芋丝：&ldo;你怎么吃的都是素的，给我买的都是荤的？&rdo;

&ldo;你太瘦了，&rdo;顾平生随口说，&ldo;多吃一些没坏处。&rdo;

她看着他的表qg，很快明白过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倒是一副很无辜的神qg，把自己的魔芋丝递到她嘴边，童言咬了一块下来，随手把自己的北极翅也递到他嘴边，顾平生侧头，也咬了一块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随便说着哪种更好吃，把所有的东西都消灭了gān净。

&ldo;吃完了？&rdo;他问她，把一纸盒餐巾纸递给她。

童言抽出一张，擦了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