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怎么有这调兵的令牌?”傅斐鱼好奇的问道,掂量了一下令牌的重量,这个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这是老爷送给二公子您的,是他花费了几万两银子和一个大官买过来的,您可以拿着它用上大半年呢。”十四照着自家主子教给自己的说辞,一一的复述出来。
傅斐鱼挑眉,看着令牌的眼神有些奇怪。
“还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道爹爹这个花钱买来的令牌好不好使。”
看到令牌后,牧轻尘心里的不悦也消散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再次刷新对傅启明的认知。
作为宠孩子的父亲,傅启明这样的行为无可厚非。但傅启明是一国之主,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皇,他竟然愿意把兵权交到自己的孩子手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傅斐鱼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对于帝王来说这一份信任太过重了,侧面也表示出傅斐鱼在傅启明心里的地位有多高,说不定傅斐鱼到时候张口想要皇位,傅启明和傅斐宸也会乐呵呵的退下呢。
“这个令牌是真的,我特意问过几个在兵营服役的朋友,他们都是认令不认人,只要二公子您手里拿着这个令牌,就可以随意的调动那三个卫所的士兵。”十四补充道。
“那感情好,我们明日就去拜访布政使大人,要是方大人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直接带兵去飞龙帮抓人就好了。”
傅斐鱼没有怀疑十四的说辞,只不过暗自吐槽了一下管理令牌的人实在是太过玩忽职守,指不定自己这边调动了兵马,那个管理令牌的人就要挨批了。
不过那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爹爹已经给了他那么多钱,就算是被皇帝骂一下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一回生二回熟的,这一次傅斐鱼带着牧轻尘才到门口,门房就认出了傅斐鱼,这个被自家大人耳提面命说要好好招待的人。
“傅公子来了,请在前堂稍等片刻,我去禀报一下大人。”门房恭恭敬敬的把几个人请了进来,马上端上来了上好的茶水和糕点。
方大人很快就赶了过来,三人互相寒暄了一会后,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飞龙帮的事情我也清楚,不过这件事情涉及到的百姓太多了,如果想要解决的话,要好好谋划才是。”方大人摸着胡子说道。
一个盘踞在嘉兴府的盐帮可以制衡当地的的知府,那么同理,一个盘踞在南京的大盐帮,方布政使也不是说端就能端的。
飞龙帮在南京的根基很深,帮主的位置也是一代传一代,那些骨干人员都是飞龙帮帮主的亲信,从小就开始培养,战斗力和凝聚力不容小觑。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吗?”傅斐鱼问道,她对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太清楚。像这样的盐帮难道不是官府出面就可以解决的?
“有些棘手。”方大人答道。
飞龙帮怎么说也在南京有几十个年头了,那将近一万的帮众都已经化整为零和当地的百姓融到了一起。而且其中不少府衙的官员和飞龙帮的人有来往,如果想要一网打尽的话,怕是整个南京的牢房都要爆满了。
更不用说那些官员背后的关系脉络错综复杂,如果不是最上面那位下定决定要处理盐帮这一块的话,他一个手里没有兵权的布政使,还真的抓不了几个人。
布政使已经是南京最高的行政长官了,他既然开口说了有些棘手,那就是真的有些棘手了。
方布政使知道傅斐鱼的身份,所以在力所能及的部分都给予了傅斐鱼最大的帮助,聊着聊着三人就想出了另一个办法来。
“据我所知飞龙帮的帮主如今已经不太管事情了,手下有两个庶子在争权夺势的,都想要成为下一任的帮主。”方大人摸着胡子说道,“如果可以挑起两人之间的斗争,指不定可以寻找到一些下手的地方。”
傅斐鱼凝神思考,想到了十五年前就是因为飞龙帮内斗波及到了百姓,所以林子青的父亲才会动手抓人。当时正好赶上新帝阔刀大斧的推行自己的新政,所以该判刑的一个都没有跑掉。
“方大人,飞龙帮的帮主只有两个庶子吗?”牧轻尘问道。
“这倒不是,他的孩子蛮多的,不过有能力成为下一任帮主的也就是这两个人了。”方大人答道。
“我们我马上不换一个思路呢。”牧轻尘放下茶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我们直接选出一个比较好控制的人,在挑起两个庶子争斗的时候把他推上去,到时候既可以借刀杀人,也可以借用他的手整顿盐帮,顺道向官府投诚之类的。”
方大人凝神思索了一番,缓缓的点了头,“这个办法是不错,不过做起来会有些麻烦,毕竟飞龙帮的高层都和地方官员有些关系,不一定会轻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