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是有六个人吗,怎么一个人都不跟着你!”傅斐鱼有些生气,“早知道我就过去好了,管他入赘不入赘的,你的安全才是最紧要的。”
“没事了,我把账本都还回去了,最近就在你这里住着吧。”牧轻尘小声安慰着,“十六她很尽职,我才刚刚晕倒她就发现了,下手没带犹豫的,估计牧康宁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了。”
“那是她应当做的。”傅斐鱼到不至于完全迁怒十六,但是对牧康宁不满那是妥妥的,心里的杀意又忍不住开冒出来。
“重伤那也是便宜他了,要是换了我的话,他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傅斐鱼气冲冲的说着,“还有轻尘你,你在面对牧康宁的时候怎么可以放松警惕性!你明明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的!”
牧轻尘这还是第一次被傅斐鱼叭叭叭教训个不停,自知理亏的她就跟焉了的花一样,软趴趴的窝在傅斐鱼的怀里,任由她教训。
“肯定不会有下次了。”牧轻尘保证着,“如果有下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牧康宁的。”
“当真?”傅斐鱼将信将疑,毕竟上一次自己说要处理牧康宁的时候,是被轻尘
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看在我们相处那么多年的份上收敛一下的,但没有想到他的心态已经扭曲成了这样。”牧轻尘说着。
造成她态度改变的当然不仅仅是牧康宁的行为,其中牧老爷态度上的变化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毕竟牧轻尘之前拦着傅斐鱼,就是担心自家父亲接受不了大儿子的离世。
而如今,父亲既然觉得自己信不过的话,那她也就不用处处为他考虑了,偶尔做个自私的人也不错,至少不用背负太多。
“你早该看透他的。”傅斐鱼不屑的哼了一声,“如果你不忍心取他性命的话,我们就把他丢到山沟沟里面去,派几个人看管他。”
“不用派人,等到过段时间,自然就有人把他看管起来了。”牧轻尘说着,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微苦涩。
牧轻尘非常了解自家父亲的想法,从他默不作声就接受了那一批账本的时候,牧轻尘就猜到了一切。
果然父亲和父亲之间也是不一样的,身为帝皇的傅伯父都愿意把这个天下交给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父亲呢,不过是一家州府的富户罢了,在交接家业的时候依旧犹豫不决。
虽然知道像自己父亲一样这样犹豫不决才是常态,但是在有那些鲜明的对比后,牧轻尘也忍不住生出一些埋怨。
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就开始接触家里的事情,如今一晃都将近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她付出的远远比她得到的多。
不给就不给吧,自己又不是要糖吃的小孩子,如今她也已经小有身家,大不了就另起炉灶,重新打造出一个家不就是了。
对于傅斐鱼的身份,牧轻尘一直非常好的隐藏着,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出去。
自家父亲的想法牧轻尘清楚的很,如果他知道了傅斐鱼是当今圣上的孩子后,态度一定会非常谄媚,肯定是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傅斐鱼的床上去。
“斐鱼,以后我陪你到京城去吧。”牧轻尘握在傅斐鱼的怀里,对自己家里的情况有些失望。
父亲的眼里权利最重要,母亲的眼里儿子最重要。至于剩下的牧子轩,牧轻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科举顺利的话,应该也能有个一官半职的吧,也算是对家里有交代了。
牧轻尘态度变得有些悲观,傅斐鱼一看就发现了怀里人不对劲的地方。
“轻尘,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其他事?”傅斐鱼关切的问道,“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的。”
“没有什么大事。”牧轻尘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颓废。
“是迷药有后遗症?”傅斐鱼察觉到了牧轻尘的状态,整个人都抬不起什么劲来,仿佛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或许吧,我有些犯困。”牧轻尘眯着眼说道,不太想提到家里的事情。
“那你就睡会。”傅斐鱼摸了牧轻尘的脑袋,轻声的说道。既然轻尘不愿意多说,那她也就不多问,把人守住就好。
大概是傅斐鱼周身的气味太过让人安心,牧轻尘握在其中不一会就睡着了。
看着牧轻尘有些不安的睡颜,傅斐鱼的眉头不觉蹙起,轻尘在牧府一定是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然脸色不会这样差的。
小心的抱着牧轻尘,傅斐鱼把人妥帖的放在了床上,拿出一条小毛毯盖在了她的肚子上。
管好门离开后,傅斐鱼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十六。”
“属下在。”
“今天牧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仔仔细细的和我说,一点都不要漏下。”傅斐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