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仔细看对方的舌头,并没有异样。
“你愿意跟我们回部落?”对方比划了好几次,夜离才总算猜对了他的意图。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夜离结实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让两个兽人送你回去好吗?”夜离又跟对方打商量。
络腮胡子大叔听了她的话,却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样,眼神抗拒,看向她时更带着遭到背叛之后的控诉。
“不是,我真有事儿……”夜离被他那眼神一看,都有种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儿的错觉。
大叔不信她了,眼神中满是厌恶,冲她怪叫了几声,四脚着地窜进了树丛里,几个起落就跑远了。
说实在的,夜离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对方曾经在兽人手上吃过什么亏,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
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转手就将我推给兽人?
“一个人在这样的荒野里生存,很难吧。”白旬说到。
他想起自己刚遇见夜离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从她不时的念叨中,他知道她已经独自一人流浪了一段时间。
就算是她有一些超乎寻常的本事,不容易吃亏,但只要想到她一个人在外流浪,只能学猛犸的啸声来脱身的样子,白旬多少还是有些感伤。
他从白虎族离开历练的时候,就很清楚一点。
如果没有遇见他,如果没有创立人类部落,她是不是会像这个逃奴一样,因为无人与之沟通,渐渐失去了言语能力。
夜离以为白旬是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见他这黯然神伤的样子,心头一软,安慰了两句,这一开口,之前辛苦维持的拒绝交流的氛围就这么消失了。
白旬脸皮也厚,特别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发现她态度改变了之后,立刻又像之前一样绕着她打转儿了。
大家就眼睁睁看着之前还挺有骨气挺有男子气概的白旬,就这么变成了夜离的狗腿子。
什么首领的男人,什么领导有方,什么关起门来还是男人说了算,统统放屁。
没眼看。
大家丝毫不怀疑,如果白旬是兽人,如果他现在是兽形,一定是伸着舌头对夜离跪舔的姿态。
几个鬣狗兽人想逮着白旬吹捧一番,眼下实在找不到吹捧的理由,只能纷纷转开头,假装没看见这边的情况。
唯有那时不时扯动的嘴角,证明他们对白旬的感官正在逐步崩塌中。
想想你吓唬那个雌性兽人的时候,想想你将安卡达从队伍里赶走的时候,多威风,多气派啊,醒醒啊白旬大人。
白旬没有听到他们的心声,他只知道夜离不生气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夜离扛起来转个五六十圈。
夜离看着身边一个憨憨,瞧着对方那傻样儿,说两句好话就高兴得要白日飞升的样子撇了撇嘴。
啧,小孩儿就是好哄。
夜离低头看着怀里一捧野花打了个喷嚏。
要是眼光能好点,不要把痒痒花也摘来送给她就更好了。
这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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