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旬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没像夜离一样迷糊,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只觉整个人都软得一塌糊涂。
醉人的不是酒,是她。
她比酒辣,比酒醇,比酒香。
分明就还惦记着大白,为什么表现出一副嫌恶反感的样子呢。
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遍,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毛茸茸的怀抱里,保证不被寒风吹到一丝一毫,白旬的意识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夜离是被冻醒的。
小方桌已经被清理干净,碗筷锅铲也清洗干净放在一旁,白旬正低头在地上捣鼓什么,长发被他用酒瓶上的红绸带松垮垮的绑着,一副随时都会松开却又稳稳挂着的样子。
夜离觉得手痒。
想去解开他的发带。
臭男人,一大早的打扮这么骚气。
夜离皱了皱眉,将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白旬听到动静回过头,夜离正好看清他手上的东西。
赫然是那个铁块,此时已经被白旬磨了一个角,看起来有些尖锐。
夜离想起来昨天疑似在这里发现了铁矿,于是又在四周寻找起来。
没一会儿,果然又捡到几块黑乎乎的东西。
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附近有铁矿了,说不定就在他们踩着的地底下,或者附近的某座山里。
夜离看向四周,几乎已经完全融化的积雪让山体看上去有些斑驳,雪水在阳光的折射下依然透着冷意。
她打了个寒战,忍不住轻嘶一声。
昨晚没被冻死真是奇迹。
“太硬了,不好磨。”白旬举着铁块略有些沮丧。
他想磨一把像夜离的匕首那样锋利的武器,但都磨碎了几块石头了,这铁块还是没多少变化。
要磨成夜离的匕首那样,得多长时间啊。
白旬头一次遇到这么富有挑战性的事情。
夜离朝他翻了个白眼,并不太想跟他说话。
自从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清楚自己喜欢上白旬之后,夜离是怎么看白旬都不顺眼。
幼稚,死倔,愚蠢,憨憨,还性无能,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哎,长得好看的人在人生道路上真是处处都是捷径。
瞧瞧这白旬,好不容易在大部落里选上了种奴,偏偏因为不举逃了出来,要不是碰上她,就得成为野人,孤苦伶仃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什么大型野兽被吃掉了。
就算不被吃掉,也会像那络腮胡子一样,因为长时间无人可以沟通,丧失语言能力。
这么凄惨的人生,却因为遇见了她,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毫无地位的奴隶,一跃成为首领的男人。
这跨度,这励志程度,堪比宫女上位当皇后。
啧啧……
全都是因为这一副长相。
夜离伸出一根手指头挑起白旬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
不得不说,这居高临下的视觉享受,真是让人身心愉悦。
也就这一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