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到家的时候,龟爷爷听到动静,摸出来看,见两人从外面回来,顺嘴儿问一句是不是想吃鱼还是吃什么,想吃他就下去抓,用不着他们半夜起来。
夜离和白旬笑着说不是,让他回去继续睡,老人家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转身就回去睡了。
似乎还挺能适应岸上的生活的。
与之相反的是,黑娃和其他家人几乎是彻夜未眠。
一夜之内,在生死之间来回走了一趟,又从奴隶翻身做了主人,甚至于还得到夜离承诺,如果他们想离开,她会安排人带他们离开,给他们引路。
夜离和白旬走了之后,其他人也无心干活了,都收拾了东西摸黑往家里走,一路上没人说话,甚至于回到家躺在床上之后,他们都还没组织好语言。
那些受了伤的,怔怔的看着自己曾经受伤的地方,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怎么回来这么早,问也不说。”
身旁的女人心里担忧,言语间掩饰不住的埋怨,却见自家男人那一副魂不见了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山上碰见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很久之后,男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神色激动的看着自家婆娘,将之前的事情说了,把夜离和白旬的出现吹得跟天神降临一样。
“黑娃他爹,腿断了,这样,断了,她就伸出手,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黑娃他爹的腿就好了,和原来一模一样,连伤痕都没有。”
“还有大眼娃他爹,手臂也断了,咔擦一声,我听得清清楚楚,也好了。”
“还有我这里,这儿,看见没?”男人又撩起自己的上衣,指着腹部。
“看见了,什么都没有。”女人一脸木然。
“当时一个血口,这么大,皮都翻了,我疼得不行,现在你看,有没有?”
男人神色难掩激动,女人的神色也难掩激动,呼啦一巴掌给他招呼过去。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大晚上的瞎编什么胡话。”
完了还不解气,又揪着男人的脑袋问晚上干嘛去了,整一身血味儿,是不是打猎去了,为什么没有猎物,是不是偷偷藏了还是拿去讨好哪个女人了。
“没有没有,哎呀,我说你怎么就不信呢,就是这样,诶,对了,还有个瓜。”
男热想起来自己还有别的证据,翻身下床从自己的行当中掏出一根丝瓜。
“看这个瓜,见过没?”男人问。
女人把丝瓜接过来仔细打量,摇头。
确实是没见过。
通常情况下,这种东西,一旦发现都是要上交的,哪里轮得到他们拿回家啊。
“赶紧拿布包好,别到时候大人们又嫌弃,说被我们摸坏了。”这东西,发现了是好事儿,有时候也是坏事儿,全看大人们的心情。
反正,他们自己得努力做到不留把柄,到时候大人挑刺儿也好说一点。
“怕摸什么坏,明天我就要吃它你信不信?这就是那颗种子结出来的果实,你说是不是巧,正好八个,我们八个人分了一人一根。”
越说越觉得神奇。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呢,难道这也是夜离算准了的。
他又把夜离当时如何恐吓威胁震慑莫九二等人的事儿说了一遍,女人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顿时信了几分,但是对于他之前所说的,断了的腿立刻就能好的事儿,她还是保持怀疑态度。
其他家里的情况与这家也差不多,就是黑娃他娘,比其他人更信黑娃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