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小捕快紧张问道。
虽然许白不可能大富大贵,平常也不太打理店铺,但贼人入室,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几两碎银子罢了。”许白不露声色的随口应道。
“嗯?那许老板你要不要来衙门做个记录,若有线索,黑子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小捕快扶了扶官差帽,一脸正色的向许白寻问。
许白刚想婉拒,诸老三便风风火火的冲上了楼。
“老许,听说你这遭贼了,怎么的?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碰诸爷爷的兄弟!”诸老三没瞧见捕快,捂着肚子瞎囔囔。
中午,他去了如意坊,赵允熏请他喝酒,问了许白不少事。
诸老三酒喝了不少,但自认许白的事什么也没说,除了五年前许白来时,手臂受过伤的小事。
此时来太平茶馆,还着带满身酒气,却格外义愤填膺。
“诸老三,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捕快黑子并不给老三面子,他的眼里只有县太爷一尊大神,对许白客气那是人情,对老三,那就是矫情。
喝了酒的诸老三略有些激动,故意重重跺了跺脚,溅起一地尘埃。
许白趁机收起了从房梁上飘落的银线,握在手心,恍若无物。
此事,就算不了了之。
捕快驱散了围观的百姓,许白带着诸老三回酒馆。
诸娘子脸色灰暗,眉一挑,嘴一翘,就差拧着诸老三的耳朵上家法。
又去如意坊,喝了个烂醉。
“我知道了!”
突然,趴在桌上的老三突然大叫一声。
“叫魂啊!”诸娘子赏了一个巴掌。
“你这婆娘……”诸老三眼一瞪,正所谓酒壮人胆。
许白笑而不语,两夫妻吵架,果然有趣。
“会不会是朱家恶少咽不下昨天的气,于是砸你店?”诸老三终于把话说清。
许白摇摇头,像是毫不在意,“嫂子好好照顾老三吧,清浅身子不适,我先回去。”
“嗯?那孩子怎么了?”
“嗯?你不会真的吃干抹净了?”
一夫一妻,同时回应。
许白懒得解释。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
撑着诸家的油纸伞,许白路经自家茶馆时,却突然看到随意束着长发,慢慢走来的清浅。
清浅目光有些慌乱,他仿佛很不习惯被邻里百姓打量的目光,但是却又在找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