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鼻间涌出黑血,睁着眼想看好似想最后看清楚自己照料了十几年的孩子。
“叔叔!”宋漪痛苦的扑了上去,想要抱住宋雨来的身体,却被对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
“别……别哭……这是……这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收……收好……等到了关键时刻,再拿……出来,你会……平安一世……”
一枚青玉被重重放在宋漪手心。
还未等他看清楚,怀中的宋雨来已经咽气。
亲人的离开承载了多少眼泪。
宋漪不知道。
但当他看到许白默默的掩埋宋雨来尸首时,他却已经哭不出来。
许白不敢白天回镇,而宋漪也知晓镇上已有人想要自己这“储君”的命。
直到深夜,许白才扶着宋漪,小心翼翼的回了许宅。
好在那些下人歌姬已经入睡,原本就不是大户人家,待许白安置妥当了宋漪,再回房时竟然没惊动下人。
可卧房却依旧留了盏油灯。
灯火之下,清浅穿着里衣,趴在桌上静静的睡着了。
许白此时才嘴角上翘,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嗯?”清浅突然惊醒,揉了揉眼睛,却发觉许白正在身前。
“你回来了?”
压抑的声音透着无限惊喜,清浅想冲向许白怀中,却又担心对方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许白故意挑|逗,手指隔着桌子高高抬起清浅下巴。
“高兴,很高兴。”
见到许白怎么会不高兴,清浅再不迟疑,捧着许白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鼻间,是熟悉的味道。
还有,一丝血腥味。
“你受伤了?”清浅紧张问道。
“嗯?”许白有些不解,但却来到清浅身边。
有些事不必解释,因为知道越多越是危险。
特别是清浅,许白宁可让他吃醋,也不想将他搅入天宏储君之争中。
这是一声战役,输了的人或许尸骨无存。
许白用力抱住清浅,有一些人,或许真的会成为自己内心柔软。
点点亲吻,万般温存。
演了一天戏,唯有清浅才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