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这么漂亮,不如来我这西月楼做头牌。”
楚小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男子,软着声音:“这位哥哥,我来西月楼找人,你能放我进去吗?我一会会儿就出来。”
男子低笑一声,被楚小容的这声“哥哥”给取悦了,他拉着楚小容的手,带着他进了门。
“你这小嘴儿比你爹爹的甜多了,来,捉谁的奸,哥哥给你指路。”
楚小容的狐狸眼蓦地一亮:“我、我找柳公子,就看他一眼。”
男子表情有些为难,见楚小容白白嫩嫩的一团,忍不住掐了把楚小容嫩得出水的小脸蛋:“那你得等等了,他现在正在接待贵客呢,那贵客身份了不得,你怕是得等好一会儿。”
楚小容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就在刚才,他好像看到了裴越下属的身影,他轻着声音,要哭了的样子:“哥哥,柳公子的厢房在哪儿啊?”
“最东边那间最好的屋子就是了,你先到我屋子里等等。”
“欸,你别跑啊!”
楚小容一路七拐八拐,凭着感觉,然后迷路了,他有些茫然地四周,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去了。
他正打算找个小厮问问,却突然被一个满身酒气的人扑在墙上,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楚小容皱着漂亮的小脸,面色苍白,伸手想将身上的酒鬼推开。
但他还来不及动作,这酒鬼就急不可耐地撕扯他的衣裳,像猪一样拱着他的脖颈。
“你放开我!我不是这里的小倌!”
“救命!快来人!”
酒鬼像是烦了他的声音,带着酒臭味儿的手用力捂住他的口鼻,一阵恶心从胃里传遍全身,楚小容挣扎得更狠了。
却一点用都没有,像待宰的羊羔一样被人扒下一层一层衣裳。
只剩最后一层里衫了,楚小容呜呜呜地叫着,用尽力气挣扎。
突然身上一轻,一件温热的衣裳盖在他的身上,第一眼入目的,是叫楚小容魂牵梦绕了好久的淡紫色眸子。
裴越冷着脸将外衫盖在楚小容的身上,确保将楚小容包的严严实实,才转过身,走到地上趴着的酒鬼面前,面无表情,却一脚踢在酒鬼的小腹上。
一下又一下,淡紫色的瑞凤眼微微眯起,像是没听到酒鬼的哀求,仿佛她在踢的不是人,只是无关紧要的物件。
楚小容回过神来,鼻头一酸,见到地上已经面目模糊的酒鬼,心里一惊,刚想上前,一人却比他更早上前,楚楚可怜的抱着裴越的手臂,不知道说了什么,裴越才冷着脸停了下来。
楚小容刚刚回暖的心仿佛又坠入寒潭,全身突然不受控制的发着寒。
这回,他看清了,也听清了。
那位和他有五分像的柳公子,声音哀哀:“公主,这酒鬼上次虽然欺负了奴,但你要是将她打死了,奴这辈子想是也要到头了。”
裴越像是深情地看了眼身旁的柳公子,看杂碎一样看了眼地上的酒鬼,才转头看向楚小容。
她开口,声音带着怒意: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要不是恰巧路过这个地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一想,她就觉得心都快被撕碎了。
楚小容的手指用力揪着仿佛还带着裴越体温的衣裳,小狐狸眼要哭不哭地盯着还站在柳公子身边的裴越,声音轻轻的,却像是用尽他所有力气了:“裴越,小公主,我不要跟你好了。”
“你说什么?”裴越沉着脸走到楚小容的面前,一双瑞凤眼里是没有掩饰的怒意。
楚小容抬起头,红着眼睛倔强地看着面前的裴越,声音却很轻,像是要哭了:“我不要跟你好了,你去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