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尘昨天专程去拜会他都无法解决问题,今天老先生跑上门来找我谈什么?
&ldo;安大人请坐!&rdo;我冷冷招呼。阿布为他沏上茶后退下。
安赋康捋捋胡须&ldo;呵呵&rdo;笑道:&ldo;弟妹客气了!我和非尘是什么关系?不要&lso;大人大人&rso;的嘛!叫得多生分!&rdo;
我瞥他一眼,淡淡道:&ldo;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rdo;
他笑得更加猥琐,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ldo;哈哈哈,弟妹真是个痛快人!&rdo;
独自笑了半天,他见我不假辞色,把脸凑过来低声道:&ldo;弟妹想必知道非尘的难处吧!&rdo;
我皱眉:&ldo;安大人指的是绣品的事?老爷生意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从来不管的!&rdo;
他涎着脸笑眯眯地说道:&ldo;这次不管可不行啊,那个损失就大了,丢了真金白银还在其次,做贡品本就图的不是银子;最严重的是砸了洪记多年的牌子,以后生意就要走下坡路了!&rdo;
我暗笑:砸了牌子挣不到钱才好呢!男人如果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钱一多,就邪念丛生、y火烧心了!
安赋康挨近我悄声道:&ldo;我已经代非尘老弟从中周旋,刘大人的意思也松动了。只是一个关键的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做?&rdo;
&ldo;什么事?&rdo;我怎么嗅到了浓烈的阴谋的味道?
安赋康又笑成那个萎缩样,y邪的细眼都快挤没了:&ldo;嘿嘿,也非难事……&rdo;
我直直地瞪着他,隐隐猜到了一点。
他见我一直寒着脸,不免有些尴尬,把身体往后退了些道:&ldo;是这样的:刘大人他早听说弟妹你的芳名,一直无缘得见啊!他也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陪他喝杯酒,喝高兴了还有什么不好谈的?其他……没什么的……嘿嘿,大家都是……有头脸的人……&rdo;
我气得发抖:这刘知府把我当什么了?还好意思提什么&ldo;有头脸的人&ldo;!
安赋康察言观色一番,挨近我,小心翼翼道:&ldo;弟妹莫气,不就是……一杯酒吗?没什么的!&rdo;
我寒声问:&ldo;是洪非尘叫你来做说客的?&rdo;老洪,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哪料安赋康连忙苦着脸,猛摇头:&ldo;不!不!洪老弟就是想不开啊!他也是的,冷落弟妹宠着妾室,现在却又舍不得你去陪一杯酒!自己不在乎,也不给别人碰,真是占着茅坑不……&rdo;
他生生吞下不雅的话语,无限期待地看着我。
我冷笑:&ldo;安大人为了&lso;洪记&lso;的生意真是热心啊!这事办成了,刘大人头功是不是该赏给你啊?&rdo;
&ldo;嘿嘿,&rdo;他心虚地笑着,狡辩道,&ldo;哪里啊!洪记生意倒了,最后受苦的还不是弟妹你吗?瞧瞧你这双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怎能吃得了苦啊?&rdo;说着,竟然凑过脸来,伸出禄山之爪握住我的手。
我大怒,用力抽出手来,起身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ldo;你别管我能不能受苦,我的事,轮不到你做主!快滚,一见你我就想吐!&rdo;
这巴掌打得极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自己的手都疼得发麻了!安赋康捂着脸傻呆呆地立在原地,好像被我打懵了。
我跑到厅门口,扬声道:&ldo;阿布‐‐送客!&rdo;
阿布闻声从门房一路跑过来,躬身对安赋康道:&ldo;安大人!请‐‐&rdo;
老山羊半晌才回过神,&ldo;哼&ldo;了一声,恨恨离去。
★★★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