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回屋里找了四颗黑棋子做眼睛,又拿了谢图南的灰色围巾,连带自己的红围巾分别给两个雪人系上。
谢图南帮她拍了张照片。
雪已经停了,云层里依稀可见太阳的形状。暮云盘着腿坐在雪人旁边,笑容明媚。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张照片都是谢图南的朋友圈封面。
“我们今晚住三楼吧。”暮云说。晚上可以看着这两个雪人的背影睡。
“好。”谢图南把暮云从地上拉起来,“身上都湿了,先进去换身衣服。”
“再等……阿嚏!”暮云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然后也不等谢图南再开口,就默默的回了屋内。
喝了阿姨熬的姜汤,又换了身更厚实的衣服,暮云和谢图南出发去祝家。
祝教授一个人在客厅下围棋,听到动静抬头,“你们来了。”
“老师。”暮云和往常一样喊。
“这是拿了什么?”祝教授问。
“白松露。”暮云说,“给您补补身体。”
“我补什么身体。”祝教授摆摆手,又挪了一步棋,“好的很。”
“暮云。”祝夫人从楼上下来,站在拐角处招手,“过来,有话和你说。”
暮云应了一声往那走。
谢图南也抬脚,被祝教授喊住:“没叫你,过去干什么,陪我下棋。”
“……”
暮云跟着祝夫人来到房间,祝夫人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对玉镯子。
“这个你拿着。”
“……不用的。”暮云推脱。祝夫人拿出的这对镯子是羊脂白玉,一点杂质都没有,价值不菲。
“快拿着,这是给我外孙媳妇的。”祝夫人把镯子戴到暮云手上,“你白,衬这个颜色。”
“谢谢……”暮云顿了一下,“姥姥。”
她声音有点低,但祝夫人听清了,眉开眼笑的应了声,“我记得你们那是叫外婆吧?”
暮云:“对。”
“没关系,你怎么叫都好。既然领了证,那以后就是夫妻,是一家人,日子还很长,图南的性格,从小就挺倔,要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来告诉我。”
……
暮云和祝夫人又说了会话,两人下楼,祝教授正为了下棋的事不高兴。
“谁叫你让我的?我需要你让我着半个子吗?你小时候还是我教你下的棋!”
“是是是。”谢图南说,“那我们重来一局。”
祝教授更生气了:“去,一边去,别在我面前晃悠。暮云,你来跟我下一盘。”
下棋?暮云求助的看向谢图南。
“她不会下棋。”谢图南收到信号解围。
“谁说下围棋。”祝教授朝暮云招手,“来,我们下五子棋。”
谢图南:“……”
下棋这块,暮云实在没什么天赋,听到是五子棋,她松了口气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