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面是有瘴气的,茂密的树冠隔绝了阳光,厚厚的腐叶层里面什么都有。
趁着早饭时间把人员做了分配,因为彼此不熟悉的缘故,大部分靠自荐。
觉得自己适合做什么,就去跟随哪个队伍,不过这样有个弊端,那些极度不自信的人很爱逞强。
“嘿,兄弟,你看上去很不好。”
克莱米把一个虎族兽人给揪出来了,这是要去围猎的队伍,眼前的小个子瘦小不说,脸色还很苍白。
被点名之后,他非常慌乱,急忙强调道:“我没事!我可以捕猎的!”
“你真的没事?”克莱米很怀疑,他看向其他虎族兽人,却发现他们都不吭声。
陶蔚注意到这边,她走了过来,道:“林子里是很危险的,要量力而行。”
她给阿焦伯使个眼色,示意他上去检查一下。
这种天气兽人都光着膀子,个别一些在上身围了兽皮,而眼前这个小个子兽人却有点欲盖弥彰。
果然,阿焦伯上前掀开他的兽皮,腹部皮肉外翻的伤口暴露了出来,也许是因为被兽皮闷着,伤口隐隐发白了。
“天呐,看上去很严重。”西蒙忍不住后退半步,别看她皮糙肉厚,但也很怕疼的。
那矮个子见瞒不住,顿时脸色更难看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可以狩猎的,其他事情也可以做……”
“但是你现在需要养伤,”陶蔚叹了口气,道:“我们让人出去找草药,就是想让大家重新健康起来,你们不要隐瞒,也别担心自己没用处会被赶走。”
她的话颇为一针见血,腰腹处的伤是很严重的,甚至可能致命。
矮个子被赤伮族人伤到,因为闪躲及时,伤口不算太深,侥幸留下一命,但是它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已然恶化。
之所以不想留在部落休息,不过因为害怕被抛弃,无用的人,走到哪都会被淘汰。
“真的不会赶走我们吗?”伤势较重的几个满脸忧愁。
他们看到路上很多人因为伤病而死掉,觉得自己迟早也会这样,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苦苦挣扎,哪怕知道要死,也不甘心等死。
来到诺亚,却说很多伤可以治疗,他们没有因为负伤被排除在外。
陶蔚让齐拉姆几人去安抚他们,她看到这一个个黑不溜秋的,就想丢进湖里好好洗洗。兽人复原能力那么强,这几人会折腾成这样多半是因为伤口受细菌感染。
当场揪住一个逞强的,随后伊尔萨斯让人给他们逐个检查,伤口较大的全部被勒令留下。
克里夫带走了三四十人,剩余一百来个融入诺亚,有了这股新鲜血液,诺亚摇身一变,已经快两百人。
初步分配之后伊尔萨斯带着五十余人作为狩猎队伍,他会把这群人分成两半,前往不同方向。
初来乍到的人不熟悉地形环境,队伍里该如何插入领队他自有考虑。
陶蔚这边有三十个兽人帮忙采集,其中不少带着轻伤或者感冒,但并不妨碍他们保护整个采集的队伍。
她再三强调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草药,其次才是食物,身体乃革命的本钱,孰轻孰重自己拎得清。
她让伤患留在部落里,其中还有两个高烧的小兽人,为避免他们坐立难安,她给安排了翻晒兽皮的任务。
最后一批兽皮被几个老兽人鞣制完毕,后续就是长时间翻晒了。
晒干晒透也有技巧,不能长时间在阳光下暴晒,否则这兽皮就毁了一半。
正好这几个忐忑的伤患唯恐被丢弃,给点事情做才能安心。
克里夫一行人走得不甘不愿,甚至为首几人一脸愤恨,齐拉姆对此呕得要死。
“你看到他们一家子的嘴脸了吧,又没人欠他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伴侣哈本,他为了丹拉什而死,丢下她和年幼的伊尔萨斯,母子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