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奸人当道,父皇迟迟未醒,孤恐奸人祸乱朝政,故召集忠心护主之士,以清君侧。”
消息传入帝都,众位大臣俱是惊恐,皇帝醒来之事所知者甚少,群龙无首之际,众人只得向弈王求助。
“弈王不在府上?”
兵部侍郎诧异万分,一把抓住长明衣领,质问他:“你可知,弈王如今在何处?”
“王爷只说出城拜访好友,其他我一概不知。”
“那可怎么办啊?”
平日里最会强调礼法的几位大臣如今都不顾礼仪,在弈王府前一阵跳脚,其中一人扯着长明,嘱咐他:“速速给弈王传信,将这里的一切事都告诉他!”
城内乱成一团,城外太子坐镇主帅帐中,听属下向他汇报城内局势。
“父皇未醒、靖远不在城内,”太子痴痴地笑出声来,语气十足张扬,“真是天赐良机。”
“传令下去,即刻攻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秦禹峙一顿,立马上前阻挠:“殿下,莽然攻城恐会伤及城内无辜百姓,且如今大部队尚未休整完毕,此刻贸然行动只怕众人尚未做足准备。”
“秦将军,古之成大事者,必不拘于小节,时不待我,若是错过此次时机,怕是弈王马上就会赶回来,到那时,恐怕死伤只会更加惨烈。”
太子一意孤行,即使秦禹峙再叁劝阻,也没能让他收回出兵的号令。
帝都禁军不过叁万之数,且多年未曾经历过厮杀场面,对上在沙场里摸爬滚打了十年的秦家军,简直就如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禁军连连败退,叛军已然杀至城墙脚下,太子得知此好消息,一人快马奔至阵前,为将士助威。
“先登上城墙者,来日必加官晋爵、赏黄金万两!”
此言一出,多少士兵争先恐后往城墙上冲。
危急之时,只见戚长英身披铠甲、带着百余人冲上城墙,以一己之力击退数十人,而后暂时将这波进攻拦在城下。
亲卫将弓箭递与她,戚长英拉满弓、对准太子所在方向。
箭尖从太子脸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秦禹峙见此,心中不免暗暗赞叹——“百步之外尚且有如此准头,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女将军”。
“长英,”太子于阵前大声喊道,“孤是你未来夫婿,若你此刻归顺,孤可不计前嫌,依然尊你为唯一妻子,你看如何?”
又一箭射来,刺中了太子身下之马,马几番跳跃,险些将太子踩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孤做了这天下之主,必要你跪下来服侍我。”
戚长英不过带来百余人,即使个个都是精兵良将,也不过只能强撑片刻,她一边厮杀一边用余光看向远处,心中不断嘀咕——
怎么还没到?
形势愈发严峻,正当戚长英感觉撑不住之时,一大队人马从后包围住叛军,场内顿时一片混乱。
“是弈王,弈王带着良城守军来救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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