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南宫姣惨白着脸,眸底一片空洞,“您说的对。”
好似心跳都静了下来,只剩一副躯壳。
可骨子里的不屈硬生生撑起这副躯壳,坚强地立着。
“可我不信,”她近乎一字一顿,“您信命,我不信。”
……
南宫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像是游魂,再抬眼,只见三清阁这三个字。
身体重得不像样,转角时,撞倒一个花瓶,她看它在地上滚,心间钝钝的,弯腰拾起的心气儿都提不起来。
在原地缓了缓,捡起抬眸时,看见司空瑜只穿着中衣,急忙出来。
她将花瓶放好,回身,“抱歉,不慎撞到了。”
“公主没事吧?”司空瑜看见她苍白的面色,“可是伤有何处不适?”
南宫姣后退半步,司空瑜伸出的手落在了空处。
“多谢殿下关心,并无。”
转身,关门。
四周重新静下来。
耳边响了一路的声音接着响起:
对,只因为,你是不祥之身!
……他人如何信服你这个灾星?
……我这个灾星。
南宫姣自嘲地勾唇。
脱去外衣。
……你这个小丫头,让你去招你父皇,被关了一天饿了吧,来,多吃些……
怎么又搞的一身的伤,你祖父也真是,女孩子家家的,比当初训你舅舅还苛刻……
姣姣,别哭了,今日是你母妃的忌日,我偷偷带你去长乐殿看看好不好?
低头,看到肩胛的伤口渗出了血。
……澜瑛阁交与你,不是让你搅弄风云,赶上去送死的!
送死,她做这一切,就只是送死吗?
泪湿了衣襟。
“咚咚咚。”门扉被轻轻扣响。
司空瑜温润的声线响起,“公主,伤口可要紧?我拿来了伤药。”
南宫姣抬头,眸中厉色浮现,眼风扫过床头匕首。
门又被扣三下。
“公主?”
南宫姣走过去,隔着门扉,“殿下去休息吧,我并无大碍。”
匕首依旧在床头,月色为其镀上了层冷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