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檀打电话给师兄范应岐:“老头,给你寄个东西,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想了想又嘱咐:“不要弄丢,原模原样送回来。”
他虽拜入道门但却被师父勒令不准接触道门数术,后来又一心在俗世厮杀,某些领域的东西自得让专业的人去处理。
当然,郁檀本来就对俗世纠葛颇有执念,就更没空钻研这些。
否则的话,谁也拦不住他。
范应岐还挺新鲜,小师弟居然会找自己帮忙。
他应了,又八卦兮兮的问:“小师弟,你和那个有缘人怎么样了”
郁檀把玩着青玉,眉目不禁柔和,口中却道:“不怎么样。”
胡小鱼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郁檀不在,床上有三个枕头,多出来的一个被他抱在怀里,凑上去闻一闻,是郁檀平常枕着的那个。
他下床,禁不住腿一软。
那种感觉,说不太上来,筋骨酸软到好像随时随地能劈个叉。
还好床边的地上还扔着一个枕头,胡小鱼挪过去坐在上面缓一缓。
他惯常不老实,揪了揪屁股底下的枕头,心说怎么哪儿都是。
哦,想起来了,这一个好像是昨晚郁檀垫在他腰下的。
这么着,某些记忆就禁不住沸腾起来。
郁檀去书房找一份资料,推门进来就看到胡小鱼坐在床边发呆。
那样子,蔫哒哒像个被抛弃的小动物。
“怎么不穿衣服?”郁檀将人抱回床上。
“要穿吗?”胡小鱼打商量:“能不穿吗,不舒服。”
准备去找睡衣的郁檀:“你确定?”
胡小鱼现在是一只开荤的狐,对某些事有了一定的直觉,被郁檀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盯,警觉的将被子拉到脖颈处:“还是穿一个吧。”
对郁檀来说,胡小鱼穿什么不重要,反正穿和脱都在他一念之间。
不过他可不想涸泽而渔,还是穿上保险一些。
再然后,胡小鱼就被郁檀抱到楼下去吃饭了。
他的体质和真正的人类有很大差别,其实并没有到需要被人抱着的地步。
可是在郁檀问“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下楼”的时候,胡小鱼还是贼兮兮的同意了。
能窝在郁檀的怀里,是他自始至终都很期待的事。
胡小鱼一日一夜没有下楼,洪伯早前问起过,就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到郁檀抱着人下来,急忙迎上去,生怕郁檀将胡小鱼折腾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