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穿越寒风,直直的射向另一个方向。
那小麋鹿因为受惊,脚下瞪着雪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拓跋恺唇角慢慢上扬:“它还小,能有几两肉?”
话虽这么说,其实跟随他这么年的下人们都知道,三王子一向如此。
连西夏王都因为拓跋祭而担心,认为他如此下去,根本就难当西夏王座大任。
拓跋祭倒是不在意的,他一直都对当王没有任何兴趣。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他一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只要自己高兴就好,若是要让他再去管理整个西夏,他做不到。
西夏王倒也不生气,声称以他的身手,只有他才能守护整个西夏。
拓跋祭倒不这么认为。
一声闷响传来,打断了拓跋祭的思绪。
雪中,站起一个年纪不过四岁的小女孩,她灰头土脸的模样,哭着对拓跋祭的方向招手:“王子饶命。。。。。。。。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拓跋祭冷眼看着对面的小女孩,再细细看去,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倒在雪中。
他身上中了箭,那箭,就是刚刚自己射出去的哪一支。
拓跋祭抬手便将自己的弓扔向身后,小跑着向那对兄妹而去。
身后的丫鬟和武士们见状,惊呼:“三王子。。。。。。”
拓跋祭没有回头:“人是我伤的,我自该去看看!”
丫鬟们见状,焦急得样子,却不敢上前。
随身武士对视一眼,跟着拓跋祭冲向雪中。
天空中,雪花飘落而下。
落在拓跋祭乌黑的头发上。
他肩头的雪狐皮毛也被落上了雪花,渐渐融化,打湿了绒毛,潮湿。
拓跋祭奔向那对兄妹的身影显得高挑,在雪中,宛若精灵。
当拓跋祭跑到兄妹两人身边的时候,见那大一些的男孩躺在血泊中,血红色与雪白色相互映照着,刺目。。。。。。
。。。。。。。
拓跋祭将这对兄妹带回了王殿。
穿越一片种着荷花的鱼池,寒风刺骨。
院落中种着梅花,被雪花覆盖,却争奇斗艳。
拓跋祭走在最前端,表情冰冷。
此刻,他原本挂在身上上的雪狐披挂已经被披在了受伤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被武士抱在怀中。
而小女孩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小跑着跟在众人身后。
走廊的尽头,便是拓跋祭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