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随后一道剑光闪过,映照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江祭臣的白色身影猛地从黑暗中一跃而起,冲向那道黑影。
江祭臣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而对方的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冰冷的剑。
江祭臣折扇的边缘,一下便将对方手中的剑击退。
对方唇角一勾,再次冲向江祭臣的方向,剑尖直直得刺向江祭臣的心口位置。
江祭臣也跟着勾一下唇角,一手背在身后,只用单手与对方周旋。
黑暗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战着。
兵器撞击的声音频频传来,江祭臣的手下明明步步退让,但对方却步步紧逼。
直到最后,对方手中的剑刺向江祭臣的眉心。
江祭臣反而一动不动得站在原地,不准备躲闪,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在月光和剑影下,煞是好看。
黑衣人见状,却睁大了眼睛,用力想要收回即将靠近江祭臣眉心的剑,却似乎已经来不及。
就在剑头触碰到江祭臣皮肤的瞬间。
江祭臣突然闪身,消失在对方的剑下。
“喂,江祭臣,不玩了不玩了!这么黑,谁看得清啊。”
那是司杨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生气的孩子气。
背后的烛火被点亮。
司杨廷回头,才看到江祭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烛火照在两个少年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芒。
“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江祭臣轻声问道。
司杨廷抿嘴一笑,收起手中的剑,抬脚便跳上江祭臣的桌子,坐在桌上,脚搭在矮凳上,歪着头思索的模样。
“我突然就没想明白一件事。”
江祭臣笑:“哦?什么事难倒了我们司大人?”
这声司大人对江祭臣来说,很是受用,他咧嘴一笑,但很快又严肃起来:“喂,江祭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案子里,一直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我们都没有解开。”
“少女凶杀案?”江祭臣问道。
“问题就在这!”司杨廷一脸严肃,“你刚才也说了,这个案子被称作少女凶杀案,少女们没了心脏,是被他们的亲人亲手挖去的,而子宫是被章婶子拿走的。”
“这不奇怪,据说章婶子家也是世代替人办白事的。”
司杨廷摇摇头:“我的点不在这里,受害人几乎都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但有一个死者没有。”
江祭臣突然反应过来,瞪着那双凤眼:“李宽!”
司杨廷点头:“对,死者当中,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之前也自称与鲛人有过接触,他的死是怎么回事?与凶手作案的手段逻辑完全不通。”
江祭臣后背一阵发凉:“阿沐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李宽,但这个李宽却是最先进入我们视野的嫌疑人。”
司杨廷看着江祭臣的眼睛:“为什么?”
江祭臣默默地说道:“我们都忽略了这个问题,明明就在明面上,这个新的未解疑点,除非,这背后还有别的凶手?!他了解整个案子,一直默默隐藏在背后,看着我们一层又一层得剥开这起案子,却唯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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