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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跳开，“你干嘛！”暗五转头看过来，语气凉凉，“暗十是陛下的贴身暗卫，你可知，你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或许会害死他？”“我没骗人，是真的。”明舒就差举手发誓了。“你最好说真的。”暗五将冰冷的刀刃收入刀鞘，抱着刀站在原地不动了。没有要把他嘎了，明舒后怕的拍拍胸口，“那我能回去站岗了吗？”“随你。”明舒跑回去捡起面具戴好，往前跑了两步轻飘飘飞起，落回到了屋顶。还未蹲下，暗五就到了他身旁，抱着刀直挺挺站着，一言不发。原本想要询问的十三瞬间转了话锋，拱手向暗五抱拳，解释说，“十七年纪还小，冲撞了陛下，属下回去定会好生约束。”暗五淡淡瞥了十三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走到一边站着，并不离开。明舒也算看出来了，暗五这是来监视他的，在确认暗十的身份之前他都被暗五看着。明舒倒是无所谓，拉着十三就继续蹲在了屋顶上，撑着脑袋继续思考。皇宫里的细作要处理，朝堂上的政策也要尽快找机会跟燕灵洲说，可不能让燕灵洲按照原剧情那样，推行不了就发疯，弄的人心惶惶。这半个月明舒值白班，不是蹲在屋顶就是窝在树上，因为有十三在，明舒可以放肆在心里琢磨，向小黑了解更多的剧情。只是每次燕灵洲出现在视线里，明舒总会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就一直盯着燕灵洲，从出现到消失，绝不离开。燕灵洲感觉敏锐，每次都会察觉，寻着感觉遥遥望过去。若非这道视线里没有危险，燕灵洲会想现在就杀了，碍事的紧。数日之后，暗二带着暗十的人头回来复命，“确认叛徒，请陛下责罚！”清澜也跟着跪下来，“属下失职，请陛下降罪。”燕灵洲看着折子，头也不抬的开口，“其他人盯紧，把十七带来。”“是！”暗二很快退下，将命令传达出去，暗五在接到命令后直接踹开房门，将睡梦中的明舒拎了起来。明舒睡得正香，突然就被吵醒，还没回神整个人就被提溜起来，飞过几个宫殿被扔在了地上。早春的天夜间还很冷，明舒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身子贴着冰凉的地面，瞬间冷的打了个寒颤，委屈的爬起来跪坐在地上，一抬头便对上了燕灵洲居高临下的视线。如鹰一般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明舒本能的抱住胳膊缩起脖子，皱眉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已经老实交代了，不能杀我灭口，我还有用的。”“哦？说说看有什么用？”燕灵洲撑起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少年，他怎么不觉得有什么用。明舒认真答道，“我可以为陛下向那边传递假消息，还可以把那边的动向传达给陛下早做防备。”“你觉得朕会相信你？”燕灵洲瞥了一眼暗五，一个眼神下去，暗五瞬间抽刀架在明舒脖子上。小暗卫撒娇卖萌抱大腿4冰冷的刀面贴在身上，明舒被刺激的一抖，“冷！挪开点行不行。”暗五没有答话，也未挪开，现在只需要燕灵洲一声令下，他便会毫不留情一刀下去。明舒也觉得求他不现实，抬起头弱弱看着燕灵洲，“我都投诚了，陛下怎么还不信我？”“焉知这非是你靠近朕的计谋？”燕灵洲垂下眼眸，“那次刺杀，刺客不曾对你出手，放你靠近朕身边。你刻意挡下暗器，假意投诚，博取朕的信任，得到的回报更多不是吗？”明舒眨了眨眼睛，“好像还真是。”一副刚想到并愚蠢的眼神，燕灵洲眯起眸子，抬起的手刚要落下，又听少年小声嘟囔。“早知道就先博取点信任再坦白了。”明舒挪动了一下屁股，离刀刃远了些，“那陛下要怎么才肯相信我？”燕灵洲很直白的回答，“怎样都不信。”明舒皱眉，迅速一个滚地跑到柱子后面躲了起来，“不带这么不信任人的，我都没按计划刺杀你，还给你挡箭又挨了一钉子。疤都没消你就过河拆桥，再说了，我可是给你机会拔出了身边的钉子，你好歹算个将功补过吧！咋能说杀就杀！杀了我一个小暗卫又不顶用！”妥妥抱怨的话，少年的音调软乎，瞬间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燕灵洲的视线跟着落过来，“即是如此，你且说说为何要倒戈？背叛你的主子？”“这个借口我还没找好，你让我想想。”明舒垂眸，是真的在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义正言辞道，“他没你长的好看！”燕灵洲的脸瞬间沉下，抬起的手也跟着落下，暗五得到指令，提着刀就劈了过去。明舒快速闪躲避开，扭身就和暗六的刀打了个照面，吓得他一个下腰躲开，抬脚踢中柱子，借力往后滑。一把刀从上而下劈过来，明舒又赶紧扭身，一个用力过猛闪了腰。咔嚓的脆响在大殿传开，明舒疼的跪倒在地，泪花闪烁，“等一下！腰闪了！好疼！”暗五六七八古怪的停下，闪了腰是认真的吗？因为闪了腰哭出来是认真的吗？什么时候暗卫的标准这么低了？这都能进来，还排在了十七的位置。燕灵洲也沉下了眸子，眼中闪过那日明舒倒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模样，他站起身来走到明舒面前，冷声道，“抬起头来。”明舒听话的抬起，压在眼眶里的泪珠瞬间滑落，眼眶红红，哭的尤为可怜。明舒的长相是可爱型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眼泪落下时显得无辜又可怜。燕灵洲眯起眸子，嘲笑道，“这般经不住，如何进的暗卫？”“怕疼又不是我的错。”明舒嘟囔，按着自己闪到的腰，不敢动，完全不敢动。“当真不怕朕杀了你？”明舒委屈的嘟囔，“当然怕！可现在不说，以后等你自己发现了，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晓得我都坦白了，你还是不信！”“朕凭何信你一个细作。”“又不是我想当细作，我是被抓去当死士练的，也没人给我选择的机会。”明舒扶着腰调整了一下姿势，跟着扬起头和燕灵洲对视，“陛下到底如何才能信我，便是不信，留我一条小命物尽其用也成啊。”“你有何用？”明舒指向暗五，“我武功比他还高，陛下让我杀谁我就杀谁。”燕灵洲嗤笑出声，“若你能杀了林世炎朕便信了你。”“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明舒抚着腰站起来，小步挪到暗五身边，“麻烦搭把手推回去。”暗五没动，只是看向燕灵洲，在燕灵洲的眼神示意下才收回刀，按住明舒的肩膀，用力给错位的骨头按了回去。又是咔嚓一声，明舒皱起眉又舒展开，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出来，向暗五伸手，“借用一下你的刀，用完了还你。”暗五不情愿的递了过去，在燕灵洲的示意下带着暗六和暗八跟上明舒，一路出了皇宫。明舒飞出一段路又停下，转头盯着暗五，“衣服和面具也借一下呗。”三分钟后，明舒穿上暗卫的黑衣，戴上鬼面飞出了皇宫。路上小黑很不理解的问，【你是真的胆子大，就这么坦白，也真不怕他杀了你。】【他本来就要杀我，好几次！他好不近人情！】明舒抱怨，是真的气。【那你还作死？】明舒脚下不停，【早晚都要被发现的，与其让他察觉，不如早点坦白。而且就他那个黑化值，我不早点靠近他，等着他发疯吗？】【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明显不相信你啊！】【但他也不会真的杀了我！】【这么自信？】明舒笑了起来，【虽然身份不同，可他也是灵洲啊，我不信他会真的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