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月话里有话,暗示她吕蓁蓁已经不可能再来研究这个事情。
“我考虑一下,明天答复你。”
阮芷音没有再拒绝,她想先跟岑砚青商量一下。
“阿姨,我走了,明天再来。”
唐书月收起笔和本子,笑着点头致意。
“书月,谢谢你了,我送你。”
阮芷音马上跟了上去。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接触的那一刻,她们似乎都懂了对方,也理解了对方。
她们都微微一笑,似乎是一笑泯恩仇,似乎又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郭丽平,你今天再在病房观察一天,没问题的话,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急诊护士边说边把缴费清单递给了阮芷音。
“好的,谢谢你。”
阮芷音马上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丫头,钱还够吗?”
郭丽平神色担忧,眼底流露出些许愧疚。
“够的,你别担心。我过年前拿了绩效的。”
阮芷音马上安抚了她。
“把妈妈给你留的那点嫁妆都花掉了。”
郭丽平一声叹息。
她和阮芷音母女俩相依为命二十年,一直生活拮据。
即使这样,她也每年从牙缝里省点小钱下来,积少成多存在那,就是准备给女儿以后当嫁妆。
她知道钱不多,但是不能没有。不然以后女儿没有嫁妆,嫁出去,会被婆家看不起。
听了这句话,阮芷音立刻落泪。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妈,都什么时候了。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嫁妆重要。”
“妈妈活到这个岁数了,即使没生病,棺材板也背在背上了,还能活多少年?”
“你还有一辈子要过呢。”
郭丽平低着头,又深深叹了口气。
在郭丽平的心里,阮芷音的婚姻是她们家里最大的事。
“你别瞎想,我的嫁妆我自己可以挣,你的医药费我也可以挣,你只管好好治病。”
阮芷音擦干眼泪,继续安慰郭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