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蕴秋赶紧关电话。
咳咳,老太太在呢,这种黄段子等什么时候他们男人自己出差再聊也无妨。
前方隧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必问题并不算很严重,早晨八点多一点儿,指示牌就重新亮起。可以坐车前行。
杨蕴秋带了老老小小三个女人,一人背三个人的包。
他自己就随身带了一个钱包,里面装着个空间包,一身轻松,可有杨黛黛在。两个女孩子重的起码有一百多斤的行李箱,却是不能随手扔到空间包里去。
薛乔和杨黛黛就轻松多了。
“以后再出门,还真得找个男人同行,光是女人凑在一块儿,去哪儿都不方便。”薛乔轻轻松松上了车,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先扶着伍月坐下,拉着杨黛黛坐在一块儿,才招呼了声杨蕴秋。
杨蕴秋随手把行李箱扔到行李架子上。
一坐下,他就发现情况不大对劲儿。
隔着车窗,似乎前前后后有不少警车在。
薛乔还和杨黛黛叽叽喳喳陪着伍月说笑,周围喧闹的很,前后有几个显然是附近山村的乡亲,都是一样的衣着打扮,皮肤黝黑。
还有两个人盘膝坐在椅子上面,默默念叨这什么,听着像是不知名的佛经。
佛经众多,可连娃娃都分辨不出来的佛经,恐怕只能是某些人自己创造的了。
“这经文不伦不类,什么佛家的,道家的,杂家的,甚至还有外国某些哲学家的学说,都能从里面听出一星半点儿,肯定是有人专门创造出来忽悠人。”
娃娃听了一会儿,便嘻嘻哈哈地笑道。
杨蕴秋抱着它坐下,并不理会,他其实自己都不明白,走这一趟到底想遇见什么,只是当时看到档案,父亲曾在白家庄下榻,便不免好奇起来。
虽说有父亲留下的荒种,他的音容笑貌并不陌生,但荒种里残存的都是杨静亭认为重要的信息,比如那浩如烟海的知识,比如修行的技巧和禁忌,甚至还有些别的能给予他帮助,让他的修行之路更顺畅的东西。
但,杨静亭的人生,他的生活,荒种中却不复存在,至少不全面。
他爱吃什么东西,除了母亲方如,可曾在地球上某个角落留下情债,他踏过了多少山山水水,是不是也在某棵古树之下度过凄清的夜晚。
杨蕴秋是个孤儿,他始终在向往自己的父亲,平时这种向往可能并不会很清楚地表现出来,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一行人正说话,下面又上来三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三个人挤来挤去,挤到和杨蕴秋他们隔了一排空座的地方坐好。
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个大包,使劲往行李架上塞,塞了半天都塞不进去,就随手把架子上另外一个提包拎起来摔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
车上的乘客都吓了一大跳,连司机也忍不住回头,结果看到那汉子壮硕的身体,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薛乔伸手捅了捅杨蕴秋,杨蕴秋无语,起身把提包拎起来,问了句:“里面有没有易碎的东西?”
他一问,车上安静了片刻,没人说话,杨蕴秋就隔着包捏了两下,看都是衣服之类,随手拍了拍尘土,就把薛乔那个行李箱竖起来,正好把包给塞了进去。
“哎哟,行啊,现在还有雷锋呢,怎么着,你看不顺眼,想出头?”
那汉子大笑着捶了杨蕴秋一拳,声如洪雷,结果,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子纹丝不动。
“顺眼不顺眼的到没什么感觉,只是出门在外靠朋友,帮把手也应该。”杨蕴秋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正面看过去。
那汉子反而收起刚才的张狂,还露出一抹笑来:“不错,就喜欢你这么仗义的兄弟,我叫赵文,有点儿公务要进山。”
“杨蕴秋,和家人出来旅游。”
其他乘客见这两个没打起来,反而坐在一块儿开始聊天,有的不免失望,也有的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车就开了。
聊了几句,杨蕴秋就知道这几个汉子看着不像好人,实际上都是警察,他的神识敏锐,在警察堆里呆得久了,自然而然就能分辨出同类人。
不过,这几个不是南市的,行为诡秘,虽然也是要进山,应该不是查一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