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嘛。”
听完后,谷崎作为直面过裂口男的人之一,还是对此保持着好奇心。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嗯谁知道呢。”
太宰脚步轻快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靠着椅背然后挂上耳机。
嘴上哼着歌,耳机里在播放的却是方才的录音。
本想在来的途中就听现场直播的,没想到碰到了“熟人”,只好现在回来听录音了。
不过,港黑既然已经请来了专业人士,看来侦探社介入的余地就不大了。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录音。
耳机中,最初听到的是瓷器碰撞的声音。约莫是茶杯和茶壶相碰,紧接着,是短促的水声。青年微微眯着眼睛,想象着少年在窃听器那头迎着晨间朝阳沏茶的模样。
再来是包装纸被拆开,窸窸窣窣的仿佛在拨动塑料片的杂音。
咀嚼声。
吞水声。
急促的翻书声,沙沙沙沙沙,这声音略有些急躁,像是在来回翻阅。
能听出,他此时并不平静。作为将石子投入到静水之中的始作俑者,太宰饶有兴致的转动手指,等待着下文。
踩踏楼梯的声音响起,是比成年人轻许多的脚步声。
耳机那头传来稚气十足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远远的看过去就是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起初是强硬的口吻,但强硬是呈降落式的,到最后一个字时,和普通的男孩说话时没什么两样,又轻又软。
“没什么。”久苑听起来有些勉强,“只是在想中午吃什么好呢……花君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在他说话时,太宰再次听到了纸袋的声音,男孩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回答:“骗人。久苑不怎么擅长说谎,你刚才是在担心别的事吧?”
“……我没有。”他还想辩解,却被男孩先一步打断。
“为什么要瞒着我?不是说好不对我说谎吗?”静谧的火在燃烧,他好像在忍着脾气。
“啊……在生气这个?”久苑无奈的说,“我真的没事。”
“——我说过,不会让久苑独自承担一切的。难道说你是想让我食言吗?”
男孩稚嫩的声音满是笃定,像某种立于石山上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转移的道标。
太宰津津有味的听着,人总是会对秘密这类东西充满好奇,好奇是种折磨人的本能,只有更多的“知道”才能满足这种酷刑。
(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兄弟?绝不可能是这种平庸又无聊的回答,这种说法连他们自己都骗不过去。但是能让一个孩子说出要“一起背负”的,又是什么呢?)
(凶杀案?逃亡?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