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们都想看你……”“我根本就受不了你是这样一直抱着我,我感觉我都呼吸不了了……”江澈予轻轻地喘着气,这活爹,他一点都不想伺候了,原来云淮之的易感期竟然如此麻烦。“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云淮之眼睛很大很闪,样子十分痛心和无辜。“什么成亲?”江澈予有些疑惑,既然用的是“成亲”这个字,所以应该是古代的记忆。“就是你帮我挡刀?”江澈予就这样直白的问,云淮之也认真的点了点头,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是自愿的,一点都不疼的。”江澈予听到这里,心跳加速,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嘴角也止不住的笑意。“可不可以咬一下?”云淮之接着又问。“咳咳。”江澈予缓过神来之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情,但是那心跳声却越来越大。“我之前说了什么?就是我澄清的时候,”江澈予笑着问道。“你说你要和我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云淮之一字一句的说。江澈予的的心里像是炸开了个烟花一样,就在此时,云淮之轻轻的吻上了怔愣的男人。……公主自从上次被皇帝敲打,心情甚是不好,正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感到了对江澈予的一丝讨厌,甚至敏感地觉察到他可能是自己的情敌。于是就每天都使着小心思,想要把江澈予和云淮之分开。西伍和本国的边界处,发生了暴乱,皇帝本想派其他的武将去平定,却发现根本没有挑起大梁的人。李将军自从经过了丧子之痛,从此一厥不起,根本无法顾及。皇帝只好重新重用江家,公主在这期间不停的明里暗里向皇帝进言——派江澈予也去边疆历练,最好能趁乱杀死江澈予也能折损江家的力量,没想到皇帝拒绝了。朝廷局势风云突变,江澈予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江老将军需要去遵守边疆平定叛乱,此时的他对这个便宜父亲也有了情感,内心也是无比担忧。现在正是送别大军的时候,看着整装待发的士兵,自己的父亲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皱纹沟壑纵横,江澈予不争气的流下的泪,他轻轻地抱住了江老将军。“爹,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分离黄沙卷起尘土,一阵阵马蹄声震耳欲聋,男女老少齐聚城门,送别踏上征程的战士们。他们挥动着手中的绢帕,呼喊着祝福与期盼,情意绵绵,满怀不舍。江澈予就这样目送着他的父亲带军出征,军队还没有走远,程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吁——江澈予听令!”一个侍卫急匆匆的大喝道。江澈予看到那侍卫打开手中拿着的圣旨,他只好跪了下去,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升起。没等他想出皇帝老儿又作什么妖,那侍卫直接给他解答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家有子,乃是难得的将帅之才……特此命其随军出征……”江澈予顿时有些懵,一脸迷茫的接下了那烫手山竽般的圣旨,根本来不及去收拾整理。又因为不敢延误军期,只是急匆匆地写下了一封信让人递给了云淮之,就穿上铠甲,踏上战马,随军出征了。云淮之接到消息之时正在郊区的农庄,知道江澈予爱吃桃子,他就亲自来采,本想给江澈予一个惊喜。没想到江澈予都是给自己来了一个惊吓。“这是江公子给您的信,他随军出征了。”家丁气喘吁吁地说。“大军出发多久了?”云淮之提着篮子的手一松,个个饱满红润的桃子散落满地。他接过那个信封,打开信就看到了短短几个字——随军出征,凯旋即归。望君安康,务须自珍。“出发有半个时辰了。”家丁看着自家主子脸色有些不好,头低的更深。“备马。”云淮之骑马狂奔,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鼓。他根本顾不上身后的风景,只想着追赶大军的踪迹。但是追了许久,都未曾看到大军的影子,马儿不是战马,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云淮之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在听到江澈予要去边疆随军出征的时候,云淮之当时脑子一热,也想与他共进退。可是一路上,他想了许多,终究还是被打醒了,他不能如此。……江澈予走后没多久,云淮之就收到了江澈予的信。「骑马行进,路途虽疲惫,但所经之地风景宜人,有高耸的山峦、蜿蜒的江河、婉转的溪流,景色美不胜收。真想带着你一起来看看!眼下才走过不到一半的路程,大约还需半月时间才能到达边疆。因担心你为我忧虑,特此写信一封。」“你倒是洒脱。”云淮之看着信纸上洋洋洒洒许多字,江澈予多半都用来介绍路上的风景美食,看起来倒是想去游历山川去了。男人拿着信,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脑海里想象着少年的音容笑貌,耳边好像又听到了他吵吵闹闹的声音,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心底的忧虑也少了许多。云淮之执笔在纸上写了又写,明明写了满满一页,却总是不满意的放在一边。就这样一封回信竟写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将信包好,又几番叮嘱家丁边疆的位置,这才放下心来。一路上江澈予总共给云淮之写了三封信,这才到达边疆,没想到一到城内,他也收到了云淮之写的第一封信。「战场上凶险重重,刀剑纷飞,务必多加小心,保重身体。」“就这?竟然就这一句话!”江澈予顿时有些不满,他写的每封信都是三页起步,哪像他一般,一页都写不满。“小将军,这里有你的信!”江澈予立马掀开帐篷走了出来,脸上一阵惊喜,“信在哪儿呢?”江澈予不等人走过来,他直接一把拿走了送信人手里的信,在外面就迫不及待的拆开。看着信的内容,他的脸越来越红,抬头看向别人,没有人注意这边,江澈予还是把信合上,进了帐篷。“最近清河苑安静的许多,我竟有些难以适应,夜晚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江澈予直接笑出了声。“我就知道,哥的魅力就是这么大。”江澈予他现在真的想自己也能看到云淮之现在的模样,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茶饭不思了。脑海里紧接着臆想了许多画面,江澈予看了直摇头,嘴角止不住的笑,“应该不是这样的。”“没想到一走一个多月,爱意值不降反升,果然爱情里有的时候确实需要欲擒故纵。”江澈予躺在床上,行军艰苦,来到目的地,才难得放松。然而,这也是他难得的清闲日。边疆小城位于西伍和大洲的交界处,因此战乱频繁,百姓生活备受影响。在这里,两军不断摩擦,战事时有发生,百姓们深受其害,生活困苦。常年战火纷飞,百姓们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房屋被毁,田地荒芜,经济受到严重影响,军队的补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帐篷里,江老将军坐在中间首位,其他人按次序坐在他的左右两侧。众人都在讨论对付西伍该如何应付,其中有一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纠结许久才说道:“将军,我们随军的粮草只够三个月,原想征收当地的军粮,但是……”“各地不都设有粮仓吗?粮食不够了,我们先用粮仓的不就行了?”“说的容易,此地偏僻,常年遭受黄沙侵蚀,风吹雨打。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众人就军饷之事开始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江澈予总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里做过“原题”。“云淮之当时是怎么说的?”江澈予闭着眼睛皱起眉头,思索一番,最终这才想起来,学霸云淮之当时的解题思路,“屯田!对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