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马路上,吹来一丝凉意,齐承之抱着宋白走在夜路上,一步一步前所未有的真实,怀里瘦弱的身体轻的仿佛要随风而去,齐承之下意识的将宋白抱的更紧,抱到他的车上径直开到了他的庄园。
偌大的欧式庄园只有齐承之一个人住,他习惯清净所以平时只有准备饭菜和打扫卫生时佣人们才会过来,上楼,把宋白放在他的黑色大床上,宋白仿佛是做了什么梦眉头不安的皱起,齐承之轻轻的在宋白额头一吻,声音轻柔“放心,有我。”
仿佛是听到了齐承之的话,宋白渐渐安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齐承之注视着宋白熟睡的面容,久久的,看着她他才会觉得生活并不是那么灰暗。
走到阳台上,清凉风吹乱了他的发,抬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星光,唇角勾起清浅却惊艳人心的弧度,幸好……
转身走到柜子旁取出医药箱,回到床边,半跪在床角,掀开被子露出一双小巧白皙的脚,脚掌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还刺在肉里尖锐的小石子,几乎染红了整个脚掌,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觉得脏,眸子里划过心疼,取出药水棉签医用纱布,仔仔细细的清理那些细碎的伤口,动作极其小心丝毫不会让宋白感到一丝疼,上药包扎,月光打在男人认真的侧脸帅气而美丽。
……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宋白脸上,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十分美丽,眼珠子转了转,缓缓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目,伸手遮挡,缓和了一会后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三秒,随后揉揉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坐起身,她怎么回来的?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了,脑袋疼得不行,乱糟糟的一片,好一会才准备下床,猛然一顿,黑色丝质的被子入眼,错愕的看向四周,大多都是黑白的家具格调,十分简单大气,宋白闭眼再睁眼,她不是还在做梦吧?!这也不是她家啊!
什么情况?她有个毛病一喝酒就断片儿,就算只喝一点点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什么都想不起来,这里是哪儿?
“你醒了。”听到齐承之的声音,宋白惊愕的看去,男人靠在门口,黑色的v领簿毛衣,露出他白皙精致的锁骨,发丝柔顺的划过额头不再一丝不苟的打理在脑后,美丽淡漠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让她的心一沉,为什么会在齐承之家里?!
“我怎么会在你家?”皱眉,她记得她好像最后一个人出了包房了,其余的事就不记得了。
齐承之凉凉的视线扫过来让宋白心里猛然的咯噔一下,她不会对他做了什么事吧?该死的酒精!
“某些人喝醉酒耍酒疯非要缠着我,你说你怎么会到我家的?”齐承之淡淡扫了她一眼,凉飕飕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白脸色一僵,她不会对这个冰清玉洁的男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那他一定会磨了她的。
“我喝多了,如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请你谅解,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齐承之双手插在裤兜,清清冷冷的站在门口,目光微微幽深。
“我要你。”
噗通……
心脏猛的一跳,宋白怔住,这种感觉不疼闷闷的,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让她丢盔弃甲,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管不管的纨绔少女,可以毫无顾忌的跟随在他左右,她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儿,冷笑一声讽刺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早已不是非你不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剩下的只有这个了。
“可我非你不可。”齐承之注视着她,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宋白深呼一口气,看着他,冰冷的“你在开玩笑吗?!那向欣然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存在?”
齐承之一怔,眸子里泛起一丝别样的光“你什么意思?”
宋白嗤笑,眼眸里满满的讽刺意味“不明白?和你齐大总裁高调订婚的那位,你说你不明白?”
齐承之眸子划过顿悟之色,然后是一片冷然,原来如此……宋白竟然还是知道了,十年前的那场闹剧,向欣然……很好很好,原来是她算计了他,向家人,臣子也妄想来指控主子的人生了么,当年的他一时疏忽竟然被向欣然算计,导致他和宋白十年的分别,区区他本家族的依附者而已,很好很好……
“你不相信我?”齐承之静静的看着宋白,面容没有变化,却感觉整个空间的气温都下降了不少。
宋白挑眉冷笑“相信?呵呵,你要我怎么办?是在知道你订婚的那一刻去大闹你的订婚典礼还是拍着手去祝你幸福?”
齐承之面无表情,平静的诡异,清冷无波可在那无波无澜的湖面下却酿造着狂风暴雨,真相来的这样突然,他以为是宋白抛弃了他,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他曾经一度怨恨过,可如今的事实却是他的原因才造成了这一切悲剧,想到宋白孤身一人漂泊在异国他乡,是承受了怎样的艰苦才能支撑到现在,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抓紧,裤兜里的手攥紧尖锐的指甲刺痛蔓延他的四肢。
平静的看着宋白“饿了吧,早餐做好了。”他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多说无益只会痛苦。
宋白有些咬牙切齿,对啊,这就是他,淡漠无情,这么容易的就将这一件事翻页,独裁又冷漠,掀开被子下床,她现在和他多待一秒都是负担。
脚心踩在地上的那一刻,尖锐的刺痛传来,她脸色一白不稳的就要摔倒,齐承之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将宋白捞起来稳稳的横抱在怀中,整个人散发着摄人的寒意。
宋白厌恶的挣扎“放开我!”
齐承之面无表情,眸子冷的吓人“如果你想残废的话。”
宋白目光落在她的脚上,两只脚裹着厚厚的纱布,现在依旧还传来隐隐的痛感,皱眉,怎么会受伤呢?这感觉真是该死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