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很简单,军区的工作人员充当了主持人,Champion递给周行一把伞,但周行没有接。
周行站在风雨之中,几乎睁不开眼,他竭尽全力盯着陆政的墓碑看,大脑却一片空白。
Champion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伞面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当他一个人举起的时候,他的脚边,甚至出现了一小块相对干爽的地面。
周行看着陆政的墓碑,Champion看着雨中的周行。
工作人员终于读完了长长的祷告词,周行接过了花,又向工作人员要了一把伞。
他将花放在了陆政的墓碑前,撑起了伞,挡住了陆政的墓碑与花。
Champion听到了周行对陆政说的话。
他问:“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Champion低垂下眼,他在心中悄无声息地回答——我不会舍得离开你,我从未离开过。
周行并不愿意离开,他似乎想和陆政再多待一会儿,但当Champion用自己的伞遮住他的风雨时,他却立刻说:“该走了。”
Champion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等周行接住了,这才松开手。他将右手上的白色手套褪下,抬起右手,捏了一把周行的脸,说:“明天我们返程。”
周行在那一瞬间没有控制住表情,他抿了下嘴唇,轻声问:“还需要调查多久……”
“一个月左右。我在联盟积压了很多工作,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周行没能说出后半句话,Champion的手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像一种漫不经心的威慑。
“我对你的放纵,到这场葬礼结束为止,现在,按照协议,你该听话了。”
周行的身体微微颤抖,或许是恐惧,或许是愤怒,但当Champion收回手的时候,他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好,我听你的。”
Champion扯起嘴角,吝啬地笑了笑,又低下头,吻了吻周行冰冷的唇:“晚上到我房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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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mpion折腾了周行一整夜,第二天,周行发起了低烧,他紧闭着双眼,在睡梦中喊着陆政的名字,像极了被抛弃的宠物。
萨拉看起来比Champion更焦虑,它准备了数套妥帖的治疗方案,又旁敲侧击,期待它的主人接受它的提议,为周行找一位心理医生。
Champion帮周行换了毛巾,拒绝了萨拉的提议,他说:“周行不需要心理医生,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那您呢?”萨拉忍不住反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