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继一惊,二话不说立刻开跑。那魔将内心和感知敏锐到可怕的地步,眼神都飘过来了还是走为上计,现在的他可堵不起。
黎继有剑,可是他不敢御起,只能在茂密的树丛中隐蔽身形。血林的树海与普通树海不同,树干虽细,但奈何不住距离近树干与树干之间的距离只有小臂宽,只要不走树木间距较松散的道路,隐藏身形和逃跑都是比较方便的。
但黎继却不敢因此放松。脚步尽量放轻,他奔跑时还刻意弹出几道内力打在远处的树上,树干被打的摇晃,树枝和浓密的叶子碰撞摇晃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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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黎继刚想着,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第七感救了黎继一命,他心感不妙,直觉弯下腰向前一滚,风刃擦着他的身子忽的一声席卷地面,落叶被吹起三米高,纤细的树干被横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却没有弯折,坚强地挺住了。
为了躲避,黎继路都没看直接从从斜坡上滚下去,摔的四仰八叉,整个人瘫倒在一片树林间隔不太密集的开阔之地。
躲也躲不掉,死还不想死。黎继长叹口气,转过身去面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身着宽大斗篷的黑衣人。
“阁下为何对我穷追猛打?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黎继拍拍身上的灰尘,随意说道。
现任魔将绝忠眉头皱起∶“听言之鼠,还敢问我何追着你不放。”
“阁下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黎继假笑道∶“阁下口口声声‘听言之鼠’,可有证据?”
绝忠冷笑道∶“想要证据?待我取了你的项上人头,以汝之耳割下,便知我有无证据否。”
说着,绝忠毫不留情飞身一剑,黎继有些迟钝的侧过身,除去肩膀的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倒也勉强躲开了。
单凭刚刚擦耳而过的剑气,黎继就知晓了绝忠想要杀人灭口的决心。
你们不干好事,还怪别人撞破吗?黎继心中愤愤,连忙举剑架起绝忠凌空一刀,艰难地开口道∶“等一下!住手,在这里杀了我,你恐怕不好交代了,绝忠。”
绝忠一愣,却没有立刻收剑,反而冷哼一声∶“你能认出我,不简单。”
“谁人不知魔将绝忠骁勇善战,而鲜少有人知魔将手中剑实为一对,一长一短,乃三界罕见本命法宝出双剑。”黎继耐人寻味的说∶“素闻魔尊性情阴晴不定,心思也实在是叫人难以琢磨啊。”
绝忠大惊,连忙撤剑后退∶“你、你是如何得知……!”没错,他的剑的确是世间罕见,本命法宝为一双,可这件事情除了救命恩人成活魔尊外,他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一丝一毫,在外人眼中,他也只有一把剑——混元。如今……
“你是如何得知,速速招来。不然,我想你也不想尝试一下我这混元抽魂的滋味。”绝忠冷静的晃了晃剑,上前威胁道。
看来这个愚忠的大个头还是不好糊弄。黎继心下苦笑,张了张嘴,却还没等他说什么,一道剑光逼退了绝忠的进犯。
“谁!”绝忠被扬起的灰尘糊了一脸,愤怒的叫道。
“我道小师兄是在和谁谈剑论道,连内力都损耗了不少。进来一看……竟是如此一个丑八怪。”姽之轻松悠闲的漫步而来,似是对在场紧绷的气氛毫不在意,对着绝忠哈哈大笑两声∶“看你如此,白昼衣此制之,视则非善!趁着小爷心情不好,剑已出鞘,还不快给我夹着尾巴***~”
绝忠一下变了脸色,虽样貌普通,但生气了一咬牙,眉头一皱,这张脸也倍感狰狞狠意。
“好啊~叫了帮手来。哼,今日就是你们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来一人杀一人,来一对杀一双!”
绝忠是真的生气了,都不经大脑思考,单手拂上剑身顺势一划,血丝顺着剑刃被剑身吸收,银白色闪着冷光的长剑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绝忠举起那把剑,一脸狠绝。
糟了!黎继顾不上那么多,伸手拉过姽之的衣领往后一甩∶“你给我滚后面去!”
因为两句话就放大招,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绝忠是这么冲动的人呢!黎继在脑中疯狂想着对策,绝息斩是以主人的血祭来发动的,虽然绝忠因为不想搞太大而只献祭了一点血,但也足够风刃席卷近方圆数十米。
周身的风在逐渐变得狂躁,黎继在衣角翻飞的烈声中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无痕剑出鞘,由下至上划开小臂血肉,伤痕深可见骨,血液喷洒出来滴落地面,很快的,血腥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