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行程太紧张,没有头等舱的票了,他们三个只能委屈地去挤经济舱了。座位并排在一起,其实也还不错。
卡罗尔最先睡着,她直接靠在了彼得的肩上,还顺手拽过了他的胳膊来当抱枕。
内德也睡歪了,靠在了彼得身上。
两人的重量都压在彼得肩上,他一动也不敢动。虽然很想推开内德,但是却怕影响到卡罗尔。他只能架着胳膊,给两位充当人体枕头。
卡罗尔似乎是在做梦,她的身体有点轻微的颤动,搂着他的手也越来越紧。
彼得抿着唇,他缓缓地垂下眼皮,眼珠子朝着卡罗尔那边转动了几毫米。
她眉头微皱着,眼珠子转动速度也很快,应该是在做梦没错了。
可是她梦到了什么呢?
彼得继续看着她的脸,她可真好看,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的唇微微张开,玫瑰色的唇瓣看起来娇艳欲滴。不知道那是她本来的唇色,还是涂了唇膏。
彼得不懂化妆品,他只是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好吻。
情不自禁地,他慢慢就朝着卡罗尔靠近了。
如果在此刻偷吻她的话,她应该不会发觉吧?
“请问你们还需要毛毯吗?”谁知道这个时候空姐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两条毯子。因为他们三个人,只有卡罗尔要了一条。
“不用了,谢谢。”彼得的脸立马就红了,他坐直了身子,在心中一直狂打自己耳光。
在想什么呢,这是性骚扰啊!
努力地去想一些纯洁的东西来维持定力,什么迪士尼公主啦,小猪佩奇啦,婴儿的笑容啦……
就这样,彼得维持着人形靠架一直到飞机落地。还好这趟旅程不算太远,要是飞越个北冰洋回美国,那他真的要废掉了。
“啊,没想到经济舱也不错呀,睡起来挺舒服的。”卡罗尔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彼得,“诶,你怎么一脸憔悴啊?该不会是习惯了坐头等舱,不喜欢经济舱了吗?”
“不是,我……,我晕机。”彼得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完全没注意这科不科学。
“你居然晕机?你不是华盛顿纪念碑都爬上去过吗?”卡罗尔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其实心中却是笑翻了。她一开始根本就是在装睡,故意和他那么亲密的。不过后来抱得很舒服,她居然真的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甜。
“我自己爬没问题,但是坐别人开的飞机就不一样了,主动权不在我身上,就晕。”彼得抿着唇,嘴还挺硬。
“你的意思是,下次我们出行,你要开我的爸爸的私人飞机?”卡罗尔歪着头,故意曲解着他的话。
“哇哦,你爸爸有私人飞机吗?斯塔克先生也有,我之前去德国坐过一次。”彼得知道卡罗尔家很有钱,但是他不知道史密斯家和斯塔克家相比,还差多少。
“当然有啦,他们两个人一起去订购的。不过啦,托尼定制的都是最好的,而且一连买几架。我爸爸还要人家打折,讨价还价,穷啊。”卡罗尔叹了口气,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彼得闭上了嘴,这种层次的讨论,他真的无话可说了。
走出机场,三人就直奔尤苏波夫家的墓园了。
当年他们一家人逃亡到巴黎,没有带太多财产,加上投资失败,几乎是赤贫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后来世界格局趋于和平,尤苏波夫家还是恢复了一些生气。
他家的后裔现在经常出现在欧洲贵族社交圈,并且会受到尊敬。这和当年弗利克斯。尤苏波夫始终没有向纳粹低头,坚持自己的良知有很大关系。
“他们家后来不是很穷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房子?”彼得看着尤苏波夫亲王的故居,有点不理解。这么大一个庄园,在纽约得卖多少钱啊。
“人家贵族的穷和平民百姓的穷不是一个含义。”卡罗尔笑了起来,她随手摘了一朵开在路边的小雏菊,别在了头发上,“尤苏波夫家在俄国可是巨富,整个欧洲贵族圈也都有好友跟亲戚。大家互相帮助一下,送颗钻石什么的,很平常的事情。”
彼得直点头,他又用自己平民的想象力去构思富人的世界了。
三人靠近庄园,内德很自觉地留在了外面。彼得先跳入了围墙内,侦查情况。
这庄园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了,不过花园倒是打理过,各色的玫瑰开得十分娇艳。
在玫瑰之中,有很多墓碑。那些曾经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尤苏波夫族人,都安静地躺在这片花海之中。当然了,还包括拉斯普京的丁丁。
见没什么危险,彼得就让卡罗尔过来了。
卡罗尔直接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她落在那片玫瑰花之中,被扎得大叫了起来。